彭向明已經完全聽呆了。
忽然之間想起上輩子的很多所見所聞。
“這個思路,感覺挺好的呀,那你們怎么沒做?”
“做?怎么做?我們自己可以加班加點,只發一半的工資,我們都把初代車型做個七七八八了,但股東們卻已經在盤算著要賴賬了,你朋友既然是接手了破產的事情,想必應該知道,他們目前是在吵著想要把廠區的那塊地皮給估個高價,對吧?我跟你說句實話,之前公司里還是多少有點錢的,但明明已經停工了,因為車都賣不出去了,但公司的二股東,就是……嗨,不提名字了,廠區那邊停產兩個月了,他又批準進了一批配件,然后堆在倉庫里,那顯然就是一堆廢品了呀!我們都不生產了!你說,我們哪里有錢去開展這個事兒?”
好吧,連彭向明聽了都頭大。
就這,據說控股的大股東還是國資呢,底下的小股東都敢瘋狂的這么干,這要是真的有人進來嚴查的話,說不好這就變成國有資產流失案了。
不過,彭向明雖然前后兩輩子,都沒有在具體的單位工作過,但偏偏他居然也覺得,在國內,這種情況并不多么的叫人吃驚。
…………
父子倆跟馬海波聊了很久,主要是彭爸跟他聊,兩人一起感慨,彭向明主要是負責在一邊旁聽,期間出去接了兩個電話,等到眼看天都快黑了,這才委婉的向馬海波打聽了一下他們公司負責底盤調教的工程師。
果然,他是熟知內情的,當即就報出了一個名字,叫徐龍波,說是公司的副總工程師,公司出產的車輛,在底盤方面,都是他帶隊一手完成的。
等到告辭了回家,跟蕭韻怡、江明妃挨個兒通個電話,把自己剛才打聽到的信息,都通報了一下,但掛了電話之后,彭向明卻是不由得再次陷入了沉思。
什么短途出行的痛點,彭向明不大懂,只是隱約感覺這詞兒還挺高級的,而且直覺告訴他,那個馬海波說的他們原本的計劃,其實是相當有可執行性的。
吃過晚飯,彭媽正在收拾行李,忽然就有人敲門,彭爸過去開了門,很快就叫彭向明,彭向明出去一看,居然是馬海波。
還帶了好幾個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