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游戲。
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并沒有感情,只是把對方當成一個攻略對象的時候,這種行為就叫做“游戲”。
陳然非常厭惡這種行為,這讓他想起自己的過去。
玩弄別人的感情,比玩弄別人的**,更加令人惡心。
所以他寧愿去熱鬧一點的酒吧,也不喜歡來這種靜吧。
去那種地方的人,都比較直接,彼此之間看對眼,就可以直接帶到酒店。
而不會像是在靜吧……
還要玩兒什么曖昧。
陳然聽著外面的雨聲,感覺心情慢慢平復下來。
薇薇適時的將酒端上來,放在桌上。
陳然拿起酒杯,喝了一口,嗯,不太好喝。
他一直不太明白,很多人為什么會喜歡這種玩意兒,就好像他不明白,有些女人到底在想什么。
直到有一天他明白,管他那么多干嘛,別人喝,他也跟著喝就好了。
而對于女人,別人怎么做,他也跟著怎么做就好了。
不用去思考,也不用想太多,隨心而行。
這樣會過的比較舒服一點。
一杯酒喝了一半,陳然感覺一旁有什么人在注視他。
一扭頭,就看薇薇站在旁邊,兩只眼睛直溜溜的盯著他。
這眼神他見過。
一些女生在路上看到可愛的小貓咪時,也會露出這樣的眼神。
“我很帥嗎?”
陳然朝她挑了挑眉。
如他所料,薇薇一下子笑了出來。
別說,她扎馬尾,穿制服的樣子,看起來還挺好看。
“你這人真有意思。”
她笑得花枝亂顫。
她是笑的很開心,可惜陳然笑不出來。
他嘴角往上勾了一下,可是突然又想起什么,情緒瞬間又冷了下來。
“你不去工作嗎。”
陳然開始趕人了。
薇薇不知道是沒聽懂,還是聽懂了卻沒理會。
陳然覺得她是后者。
她聳聳肩,道:“今天沒什么客人,我招呼好你就可以了。”
陳然往四周看了一眼,的確,人確實還挺少的。
本來這兩年實體店生意就不好做,陳然小區對面的飯店都換了兩家。
其中一家豆腐腦店開了大概有七八年左右的模樣。
這讓陳然情緒更低落了。
那家豆腐腦店挺好吃的,是老家的味道,他隔三差五的就會在他家點一份豆腐腦,再加一份卡餅。
不是外賣,而是直接坐在木制裝修的店里,慢慢吃。
這讓他有一種莊嚴的儀式感。
可惜,現在豆腐腦店也關門了,這讓陳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。
這個世界什么東西都會消失。
感情也是。
豆腐腦也是。
唯一能夠留下的,大概就只有記憶吧。
“喝點?”
陳然拿起酒杯,朝薇薇晃了晃。
他當然是在逗她。
最好她能夠直接生氣,拂袖而去,再狠一點,直接端起酒杯潑他臉上,告他“騷擾”。
陳然知道薇薇做的出這種事來的。
當初她在酒吧,就是因為有個客人摸了她屁股,結果她直接將冰桶砸在那客人臉上。
人在極度抑郁的時候,就會有種自我毀滅的情緒。
陳然就是這樣。
薇薇果然端起酒杯。
他瞇起眼睛,已經準備好迎接酒水淋面的感覺。
“好呀,不過只能喝一點,你不要告訴別人哦。”薇薇朝他吐了吐舌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