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有一招,能將這槍法的一刺與刀法的劈砍結合在一處,便更好了。”林商端著長槍心想。
“兵器也要做出相應的變化。”
“難道改用戟?”林商又想。
手中的長槍雖然不是戟。
林商卻試著揮舞了兩下,始終不得勁。
“你用的是刀招,卻用槍去使,力道不對,動作也不對,瞎費勁。”一個聲音從墻頭上傳下來。
又是是上官狄,自從林商從九爺府上又搬出來后,他隔幾日便會來探望一下林商。
有時候也為林商帶一些補身體的丹藥。
林商沒有回頭,而是繼續端著槍,然后一下下認真往前刺著。
“北蕪人來了,你也是禮部的人,不用忙么?”林商雖然沒有回頭,卻還是開口問道。
上官狄從懷里掏出幾塊栗子糕,一面吃著糕點,一面說道:“我是國禮樂師,只負責祭祀、慶典、新君繼位、故君崩殂等諸多要事,北蕪蠻夷···有那些虛頭巴腦的禮部官員應對便是,與我無關。”
“看你的發力方式,更習慣用刀,怎么想到又要練槍?”
“我雖然不習武,卻也知道如果資質一般的話,還是盡量精簡一些,專注一些為好。你們蟻林軍素來崇尚簡單、實用,走的都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。你不會是沒人教,就瞎練吧?”
林商搖了搖頭,沒有回答上官狄的問題。
教頭劉黑高說他身高臂長,練習槍法更佳。
上了戰場,只需披上重甲,騎上龍血戰馬,就足以縱橫睥睨。
至于刀法,是那些身材短小,只適合步戰的家伙學的。
“不理我?”
“我倒是有個好想法,你若還不理我,我便也不自討沒趣了。”上官狄三兩口吃掉手里最后的一截栗子糕,然后拍拍手站在墻頭上說道。
林商收槍,轉過身去,看著上官狄。
“說吧!”
上官狄嘿嘿冷笑:“說可以,先叫聲爹聽聽!”
果然每一個你以為是朋友的家伙,背后里都想當你爸爸。
“那天要不是我出手,你兩條腿就沒了,你欠我一個人情。”林商一本正經的嚴肅說道。
上官狄惱怒道:“我那是去救你。”
“我讓你救了嗎?”
“你那是自作多情。”林商說道。
上官狄活學活用:“我也沒讓你救,你才是自作多情。”
“可憐我家大將軍,何等英雄···竟然有你這樣耍無賴的紅顏知己,屬實遺憾···。”林商感嘆道。
“等等,你說什么?”上官狄一愣,緊接著面露喜色。
“屬實遺憾?”林商詫異道。
“不對,上面那個詞。”上官狄抓耳撓腮道。
“紅顏知己?大將軍的紅顏知己!”林商肯定的說道。
上官狄的嘴角都咧到了腦后根,擺擺手,好像是不好意思,卻又喜不自禁道:“嗨!嗨!別提了!別提了!多不好意思,夠羞人的。算了···告訴你吧!蟻林軍的軍旗,你還留著吧!”
“那玩意雖然不是你們蟻林軍的神契之書,卻也是維系契約的重要物品,神異非凡。等閑神兵利器都傷不到它,并且它還有自行修復、主動隨身的功能。也就是說,誰是旗主,他就認誰做主。現在它沒得挑,也就只能聽你的。”
“你把它套在槍桿子上,化作戰旗使用,旗面為刀,槍身做柄,便可將大旗做刀使,卷起大旗又是不滅之槍。”
林商聞言,雙眼逐漸明亮起來。
隨著這些時日的研究,林商對那面旗子的了解,遠超上官狄。
上官狄說的,只是那旗子最淺顯的兩個功能。
之前林商沒想到,完全是一葉障目,將這旗子看的太重。
反而忽視了它本身其實難以摧毀,以及自行修復的特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