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軌道人呢?”林商質問道。
“星軌道人是道門高人,第五境界的修行者,并不依附于趙天寶,他們只是合作關系。是趙天寶借用了星軌道人的名頭,在進行恐嚇···。”衛延年飛快回答道。
無論是哪門哪派的修行,絕大多數都是先易后難。
前三層境界,只要刻苦一些,再有資源提供修行,耗費十幾二十幾年的功夫,都能成。
當然···道門的正統修行派別,他們的修行速度,可能會相對更慢一點。
因為道門修行的基礎都打的很牢固,并且涉獵方向也很廣泛,并不像很多小門派那樣,僅僅只是挑選了一個方向進行深挖。
而修行越是往后,自然是越難。
第四境與第五境,就是一個分水嶺。
“好!給你個機會戴罪立功。你應該清楚,你的機會只有一次。如果趙天寶逃了,那我就先割了你的人頭。”林商很不講理的定下了一個嚴苛的標準。
像衛延年只有的老滑頭,林商不會給他任何的彈性空間。
衛延年老臉苦澀,卻只能恰起手指,然后將結印的手指,放在嘴里咀嚼著。
伴隨著一陣仿佛在咀嚼手指的咯吱聲。
漆黑的血漿,從他的嘴里蔓延出來,卻像是一條條活蟲一般扭曲、掙扎。
詭異的,宛如活蟲一般的黑色血漿,扭曲的消失在空氣中。
庭院的深處,一個人發出了凄厲的哀嚎。
林商騎馬拎著衛延年,飛速趕到。
只見一個身材五短的中年漢子,正背著一個面白有須,身穿青色絲袍,神情略顯慌張的男子。
此時那中年漢子正一面嘔出污濁的淤血,一面慘叫。
而神情原本慌張的男子,反而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。
此人正是趙天寶。
“布甲人···林甲帥!久仰了!”
“你來抓我,無外乎是為了遵月樓的掌控權。但是沒了我趙某人···遵月樓還是遵月樓么?”
“大濋天下九十九州,一半以上的外地官員入京,都要到遵月樓里消遣,為的是什么你心中清楚。若是沒了我,他們可還愿意在遵月樓里一擲千金?”
“沒了這些豪客的一擲千金,那些被捧起來的花魁,又怎么還能**一刻值千金?”
“放了我,今日之事,我不計較。往后咱們一起合作,我的利潤再分你兩···三成。你有什么需要遵月樓的地方,我也可以幫你。”趙天寶不斷的對林商說著。
他在陳述利弊,在努力的展現自己的價值。
到了這個地步,他沒有半句怨言,更沒有對林商,表現出半點惡意或者怨恨。
“我答應你!”林商說道。
掛在馬頭上的衛延年卻臉色大變。
趙天寶矜持頷首,露出一個溫和而又厚道的微笑,就仿佛他真的是一個十分好說話的家伙。
“我答應你,但是國法不容你。你欠了錢,又殺了人。為了區區一千多兩銀子,就忘恩負義,何其無恥?”
“你還是老老實實的,隨我往布甲人衙門去一趟吧!”說罷林商伸手朝著趙天寶抓去。
暗處有人如閃電一般,持著一柄長劍,朝著林商刺來。
林商卻只是一掃手中的長槍,便將其磕飛出去。
那刺出一劍者,飛落入不遠處的灌木叢中,暫時失去了動彈能力。
林商根本沒有留手,一瞬間就以長槍暴力抽擊,震碎了其身上一半以上的骨頭。
偷襲者,應該就是趙天寶的侄兒趙元真。
看到自家侄兒被擊飛出去,趙天寶雙目圓瞪,表情顯得極為憤怒。
“混賬!混賬!我讓他去尋人求助,他怎么又折返了回來?莫不是嫌我死的不夠快么?蠢貨!”趙天寶看著自家侄兒飛出的方向,心中忍不住惡意翻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