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有什么意思對不對?”潘定邦一巴掌一巴掌的拍著桌子。
“我懂了,就是第一要把竹韻解救出來,第二,床還是要上的,不過這個上床,得讓竹韻感恩戴德的上!是吧?”李桑柔的總結簡單明了。
“你瞧你這話說的,真粗野!唉,就是這樣。”潘定邦一聲長嘆,“難啊!”
“這也不難。”李桑柔往后靠進椅背里,一幅大包大攬模樣,“你家小舅子這事兒,我既然知道了,就沒有袖手旁觀的理兒,你小舅子能拿出多少銀子?”
“他的,加上我的,私房銀子,統共就兩千兩出頭。”潘定邦豎著兩根指頭。
李桑柔撇著嘴,鄙夷的咝了一聲,“那可真不多,這樣吧,余下的銀子,我幫你小舅子補上,不就是三千兩銀子么,小事兒!”
“啊?”潘定邦瞪著李桑柔,簡直不敢相信。
“不過,”李桑柔拖著長音。
潘定邦喘過來口氣。
他就說,三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,她哪能說出就出了,她又不是有錢人!
“等我……”李桑柔掐著手指,“后天吧,就后天,你跟你小舅子去把竹韻救出來!”
“你真有銀子?”潘定邦不敢置信的瞪著李桑柔。
“三五千兩銀子還是有的。”李桑柔往嘴里扔了粒銀杏。
“我跟十一,哪好用你的銀子……”
“別說這種見外的話!”李桑柔抬手止住潘定邦,“咱們兄弟,銀子算什么!你要是跟我見外,那就是沒把我當兄弟!
行了,就這么說定了,后天!我讓金毛把銀子給你送過來!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李桑柔從工部出來,繞到鹿家包子鋪,買了三十個包子,又買了一大塊驢肉,直接回去炒米巷。
天快黑時,大常三人回來。
大常坐到李桑柔旁邊,金毛和黑馬直奔廚房,金毛燒水燒鍋,黑馬煮上一鍋大米粥。
“老大。”大常緊擰著眉,“就剛剛,老張跟我說,他明兒就不過來了,我問他怎么了,他吱吱唔唔。
黑馬嚇唬他,說要么說清楚,要么就揍他,打的他三五天起不了床,他就說了,他說他另找到活計了,比咱們這兒的工錢,多了足足一倍。
黑馬還要打,我想著老大你交待過,要走隨意,就和他結了工錢,讓他走了。
他走之后,老黃過來跟我說閑話,說是另有家速遞鋪子,這兩天就要開張了,說是鋪子在馬行街上,梁家珠子行隔壁,他說他去看過一趟,那門臉,又大又闊氣。
聽老黃那意思,羨慕的很呢,可人家嫌棄他腿瘸年紀大。”
“嗯,明兒讓金毛出去散散話,就說老黃才是咱們這兒管事兒的,他既然羨慕,就給他個機會。”李桑柔渾不在意道。
“老大,真沒事兒?”大常看起來很憂慮。
“有什么事兒?他鋪子都開到馬行街上,還能有什么事兒?要有事兒,也是好事兒。”李桑柔看起來十分愉快。
“老大是說,他們鋪子開在馬行街上,本錢高嗎?”大常擰著眉問道。
“嗯!咱們挑的無為府這條線,不說是整個北齊最掙錢的一條線,也差不多。
到現在,咱們做了兩個月了,開門就大紅,咱們四個人一分錢工錢沒拿,什么都是便宜的,整條線的生意全是咱們家的,你說說,咱們才掙了多少錢?
現在呢?第一,要交買路錢,聽說他們一口氣報了七八條線路,四面八方全有了,報了線路,就要交現銀,這錢,可是每個月都得交!
第二,馬行街的鋪子多少錢一間?還在梁家珠子行隔壁,最好的地段了,門臉又大又闊氣,光那鋪子錢,沒個十萬八萬就下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