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倆吧,寫了整整一夜,又請我二嫂潤了一遍色,我二嫂文采特別好,我二哥三哥都比不了。
這一回,再送過去,我三嫂算是勉強點了頭。”
“哇噢!”李桑柔聽的拍著桌子驚嘆。
“我三哥可怕三嫂了。
有一回,那時候三嫂剛嫁進來沒幾年,第三年吧好像,我們兄弟,還有堂兄弟,一群人喝酒。
我六堂哥,前兩三天去找我三哥,正好聽到三嫂教訓三哥,我三哥死不承認。
當時,他喝了不少酒,膽子就大起來了,一把抓起根茶針,說要讓我們看看,到底誰怕誰。
我們跟在三哥后面看熱鬧。
三哥沖進垂花門時,還氣勢得不得了,當時三嫂正和二嫂坐在廊下喝茶說話,看到三哥沖進去,問了句:你這是怎么了?
就一句話,三哥就軟了,說:我怕丫頭們力氣小,撬的茶不如你的意,特意拿了茶針,給你撬茶來了。”
李桑柔拍著桌子,笑的哈哈哈哈前仰后合。
潘定邦也拍著桌子大笑。
“那你二哥呢?二哥怎么怕?也這樣?”李桑柔眼淚都笑出來了。
“我二哥脾氣暴,小時候教我認字,教到第二遍,我記不住,他就瞪眼拍桌子。
我二嫂又好看又溫婉,大聲說話的時候都沒有過,可不管我二哥多大脾氣,只要我二嫂一眼橫過去,我二哥那脾氣,立刻就沒了。
我二嫂要是覺得我二哥哪兒不好,就讓人送湯水過去。
送的要是什么芙蓉湯荷花湯木樨湯,那就是啥事兒沒有,要是送了什么清心湯順氣湯,那就是提醒二哥,他有點兒過份了。
有一回,也是跟昨天差不多的花樓花會上,二哥酒多了,昏了頭,就是你說的,又香又艷上了,就在這時候,二嫂一碗漿水送到了!
二哥當時,手里還有半杯酒,都沒敢喝完,看到漿水,呼的竄起來就跑了。”
“啊哈哈哈哈哈!”李桑柔再次拍著桌子,哈哈大笑。“唉喲喂,笑死我了!你們一家,唉喲!人家別家肯定沒有這樣的,你們家……”
“誰說別家沒有!”潘定邦和李桑柔對著拍桌子,“周家,就是剛致仕的禮部周尚書,不光懼內,他連他那個小妾都怕!
還有符家,就是周尚書那個孫媳婦家,淮東大族。
符家大爺,現在哪個路做帥司來,我記不清哪個路了。
有一回,符家大爺正跟個紅伎眉來眼去的對詩,聽到一句大奶奶來了,嚇的酒杯掉地上,臉都白了!”
“啊?”李桑柔一臉驚訝和八卦,“真的?還有哪家?怎么這么多懼內的?真的假的?”
“當然是真的!我說的全是真的!
這有什么稀奇的,你們女人多厲害呢!不是,是厲害的女人多多呢!一個個厲害的嚇人!
像你這樣的,你要是嫁了人,你嫁給誰誰不怕?
敢娶你的人,要么瞎了眼,要么,肯定是被你拿刀子逼的。”
“你怎么說話呢!”李桑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“不嫁了!以后我娶一個算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潘定邦捧著肚子,笑的前仰后合,“對對對,你是大當家的,你娶個壓寨小郎君,多好!到時候,我一定得去喝杯喜酒!啊哈哈哈哈!”
“咱說正事兒,你說,這么多人,這建樂城,懼內的不是一個兩個,這簡直是成群成堆,這么多,怎么就你出了名了?”李桑柔擰眉看著潘定邦。
“不是我一個人出名,還有十一呢。唉!”潘定邦一聲長嘆,“我跟你說,就是阿甜脾氣太急,太愛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