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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桑柔帶著螞蚱,在瑤華宮外繞了半圈,硬是沒找到能偷偷溜進去的角門側門偏門。
聽著里面的熱鬧喧囂,李桑柔往后退了幾步,四下看了看,示意螞蚱,“咱們從這兒跳進去。”
“行!可我跳不了這么高。”螞蚱干脆答應之后,仰頭看著墻,一臉苦相,這墻一人多高,光滑干凈,他跳不上去,也爬不上去。
“那邊有棵樹,你爬到樹上跳過去。”李桑柔指了指一射之地外的一棵樹。
“行!”螞蚱愉快答應,往那棵樹跑過去。
爬樹他擅長!
李桑柔往后退了幾步,跑幾步,在墻上踩了兩腳,蹬上墻頭,接著翻身跳下。
還在半空,李桑柔就看到她要落腳的地方,一排站著三個錦衣男子。
李桑柔反應極快,團身再往前,一只手撐在離她最近的男子肩頭,矮身落在一排三個錦衣男子身后。
“你!”被李桑柔按了一把的男子,一臉驚恐的瞪著李桑柔。
李桑柔梗著脖子,沒回頭,她已經聽到了放水的聲音,不能回頭,得趕緊跑。
沒等李桑柔抬腳竄出去,身后一聲驚叫:“李大當家?”
李桑柔聽出是田十一的聲音,頭也不回,一躍而起,撲過一叢盛開的牡丹,拐過座假山,貼著假山站住,長舒了一口氣。
唉,她大意了,剛才應該站在墻頭上,看清楚再往下跳。
李桑柔緊貼著假山,凝神聽著墻那邊的動靜,等了一會兒,聽著一片安靜了,悄悄挪到假山邊上,左右看了看。
四下無人。
李桑柔松了口氣,一邊聽著四周的動靜,一邊沿著樹木假山,往螞蚱爬的那棵樹過去。
看到李桑柔過來,螞蚱從濃密的樹葉里露出臉,往墻外指指,又往墻內指指。
李桑柔招手示意他下來。
螞蚱從樹上跳下來,兩步竄到李桑柔旁邊,壓著聲音笑道:“剛才,那邊幾個人,到處找,嚇我一跳。”
“沒事……”李桑柔一句沒事兒沒說完,就抬手示意螞蚱站到她身后,自己慢慢轉過身。
潘家二爺潘定山背著手,從小路那邊一棵老樹后走出來。
李桑柔笑著拱手,“二爺。”
“你認識我?”潘家二爺瞇眼看著李桑柔。
“二爺和七公子眉眼很像,一看就兄弟兩個。”李桑柔一臉笑。
“大當家的很像西北那些馬賊。”潘二爺不客氣道。
“二爺過獎,什么時候二爺守牧西北,我們兄弟就往西北走一趟,做一做馬賊的馬賊,想來應該十分痛快。”李桑柔笑瞇瞇道。
潘二爺失笑,這一輪口舌官司,他認輸。
“這兒是文會,大當家的翻墻爬樹,來這兒做什么?要殺誰打誰么?”潘二爺從李桑柔看向一臉呆傻的螞蚱。
“不敢,帶我這個兄弟過來沾沾文氣,學點兒斯文。”李桑柔指著螞蚱。
螞蚱瞪著一雙傻眼,看起來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家老大說了什么,從李桑柔點向他起,就不停的用力點頭。
潘二爺看著螞蚱那一臉傻相,看的兩根眉毛高抬。
就這樣的,過來沾文氣學斯文?胡說八道也不能胡說到份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