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打賭,寧和公主押了黑馬,輸給了潘定邦十兩銀子。
“你這個人,哪有見面就伸手要銀子的?”寧和公主被潘定邦手伸的上身往后仰。
“你趕緊把銀子給他。”李桑柔從后面托住寧和公主,一臉同情的幫潘定邦說話,“他攢了將近兩年的私房銀子,被他媳婦抄了個底兒朝天,一文錢沒給他留下,他現在窮得很。”
“那挺可憐。”寧和公主趕緊翻荷包,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十兩的銀票子,一邊遞給潘定邦,一邊奇怪道:“你為什么要攢私房錢?你又不用攢嫁妝。”
“小孩家家,別管大人的事兒。”潘定邦接過銀票子,展開看了看,小心的收進袖筒里,愉快笑道。
“你才不是大人呢,我也不是小孩子!”寧和公主立刻駁回去。
“你偷了馬大郎的鞋子,馬大郎知道吧?”李桑柔看著田十一問道。
“你看你這話,哪是我偷,我哪能偷!我讓蓮果去拿的。
肯定不能讓他知道,他那么個小心眼兒,要是知道了,那還得了,早鬧到我七哥那兒了,我七哥早就教訓我了。
到現在,我七哥不知道,我這兒平平安安,那他肯定不知道。”田十一得意的晃著折扇。
“既然他不知道,那等會兒你們讓黑馬當眾青蛙跳,人家要是問,為什么要跳,你倆,準備怎么解釋啊?總不能說黑馬失心瘋了吧?”李桑柔從田十一點到潘定邦。
寧和公主緊挨李桑柔站著,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兩人。
田十一抬眉瞪眼,看向潘定邦,潘定邦也正瞪著他。
他們郎舅倆,在慮事周到上,不分伯仲,倆人誰也沒想過這個事兒。
“就說……”潘定邦揮了下手,順勢指向田十一,“你說怎么說?”
“我哪知道啊,要不就說打賭輸了,至于打了什么賭,不管他們怎么問,咱們寧死不說!”田十一主意倒拿的挺快。
“你二哥三哥來沒來?你五哥七哥呢?他們問你們,你們也能不說?”李桑柔從潘定邦點向田十一。
“你說怎么說?”潘定邦干脆的問上了李桑柔。
“我哪知道啊!這話就沒法說,除非說黑馬失心瘋了,不然怎么說?”李桑柔手一攤。
“要不,就說咱倆打賭今天是睛天還是雨天,你贏了?”黑馬伸頭往前出主意。
李桑柔無語望青天。
寧和公主看看眼望青天的李桑柔,再看看黑馬,眨了幾下眼,噗一聲,抬手掩著嘴,笑的聲音都變了。
竄條緊挨著金毛,誰說話他就看著誰,看的一頭霧水,忍不住捅了捅金毛,“毛哥,那公主,她笑啥?”
“貴人跟咱們不一樣,個個都是神神道道的,別管他們,咱們只看老大。”金毛壓著聲音答了句。
“嗯嗯嗯。”竄條連連點頭,挨著金毛,接著看。
“對對對!還是你聰明!”田十一兩眼放光,拍著黑馬的肩膀,和黑馬一起,哈哈的笑。
解決了大難題,潘定邦,田十一和黑馬都是心情愉快。
李桑柔和寧和公主,跟著潘定邦,直奔他早就挑好占好的位置。
若論挑地方看熱鬧,潘定邦是真有天賦,回回都能挑到有吃有喝又舒服,看熱鬧也能看的最清楚的地方,這地方,還不顯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