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桑柔站在倉庫院子門口,冷著臉,看著蒙著頭臉的車夫將石灰鏟進井里。
幾車石灰都鏟進了井里,幾個車夫推著空車出了院子。
大常迎著空車進來,走到井邊看了看,過去幾步,和李桑柔道:“說是昨天夜里沒星沒月,太黑,看不到咱們這邊,也沒太留心,沒看到什么。”
沒錢看小說?送你現金or點幣,限時1天領取!關注公·眾·號【書友大本營】,免費領!
李桑柔嗯了一聲,看向院子方向。
院子里,一陣腳步聲,黑馬推著個臉色黑黃、眼球亂轉的年青人,進了院子,徑直往倉庫院子過來。
黑馬后面,螞蚱和竄條一左一右跟在趙三后面,推著趙三,也進了倉庫院子。
“你是趙有?”李桑柔站在趙有面前,上下打量著他。
“大當家真是年青。”趙有扯著一臉笑,一幅渾不吝模樣。
“誰指使你往井里投毒的?砒霜是誰給你的?往井里投了多少?”李桑柔目光冷冷,看著趙有問道。
“大當家說的什么?我可聽不懂。
這什么毒不毒,霜不霜的,大當家有人證還是物證?沒憑沒證,大當家怎么敢這么說話?”趙有斜瞥著李桑柔,渾不吝的味兒更濃。
“我再問一遍,誰指使你來投毒的,砒霜是誰給你的,投了多少。我問什么,你答什么,否則,我先割了你的耳朵。”李桑柔滑出狹劍,貼在趙有臉上。
“喲,大當家也太霸道……”趙有一句話沒說完,只覺得貼著臉一片陰涼,李桑柔的狹劍,已經割下了趙有的一只耳朵。
趙三的尖叫聲還沒沖出來,就被竄條順手摸了塊抹布,塞進了趙三嘴里。
趙有呆了一瞬,一陣劇痛猛沖上來,這才反應過來,瞪著啪嗒掉在地上的耳朵,抬手摸了把,瞪著手上淋漓的鮮血,慘叫出聲,往后跌了兩步,摔坐在地。
“實話實說,我就饒你一條命,否則,我就把你的耳朵鼻子,兩腿間的玩意兒,一樣樣割下來,再剁了你雙手雙腳。”
李桑柔蹲在趙有面前,手里的狹劍貼到趙有另一邊耳朵旁,“誰指使你來投毒的?”
“陳,陳大爺!陳大爺!”趙有半邊臉糊著鮮血,痛的臉都變形了。
“陳大爺是誰?”
“東水門糧行大帳房。”
“他怎么認識你?怎么找到你的?給了你什么好處?”
“陳大爺的外室喬娘子,跟我是老相識,是喬娘子牽的線,說事成之后,給我間鋪子,糧食鋪子。”
“砒霜誰給你的?”
“陳大爺。”
“給了多少?你投了多少?”
“給了三大包,我沒稱,有十來斤,陳大爺說,都投進去,太重,我拿不動,就拿了一包。”
“其余的砒霜呢?”
“在家,在我家里,我床底下。”
“喬娘子住在哪里?”李桑柔手里的狹劍離開趙有的臉。
“雞頭巷,第二家,門頭上寫著陳宅。”狹劍離臉,趙有緩過口氣。
“打殘他兩條腿。”李桑柔站起來。
“你說……”
“我是說過,饒你一條命。你往我井里投毒,我讓你活著,可不能全須全尾的活著。
我是大當家,不是大善人。”李桑柔打斷了趙有的話,一邊說一邊往外走。
黑馬和螞蚱、竄條緊跟在李桑柔身后,在慘叫聲中,出了倉庫院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