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這么回事兒!
看起來,史侍郎嘀咕說,難道是大當家把荊州稅銀拿去販綢子了,他還把史侍郎訓斥了一頓,沒想到,還真讓他給說中了!
那這江州城,是大當家販綢子順道販回來的,還是為了江州城,大當家才去販的綢子?
戴計相正胡思亂想,皇上緩聲道:“江州城這件事,所涉兩人,大當家和孟氏,都是不欲為外人知,那這件事的內情,就到朕和諸位。”
“是。”諸人忙欠身應是。
“稅銀的事,戴相知道就行了,戶部那邊,你和潘相想個說辭,解釋一二,以免他們胡猜亂想。”
“是。”戴計相和潘相忙欠身答應。
“江州城的功勞,記到文誠頭上吧,至于如何取城,這功勞的詳情如何,只字不提,就讓南梁君臣,好好猜一猜吧。”顧瑾嘿笑了一聲,
“是。”諸人也笑起來。
這可夠南梁君臣好好猜一猜了,就是他們,現在看過那份密折,想一想,還是覺得想不到,實在是讓人想不到!
“咱們的守將,家眷?這個!”龐樞密突然冒出個念頭,順口就說出來了。
“這天下,只有一位大當家。”顧瑾有幾分無語的瞥了龐樞密一眼,“從前,是方大當家,現在,是李大當家。”
“是,臣,那個,凈想不該想的。”龐樞密欠身干笑。
“前有方大當家,如今又有李大當家,這是天佑我大齊!”伍相忙欠身道。
“確實邀天之幸。
“議正事吧,江州那邊,要趕緊挑個府尹出來。
世子攻取長沙以及豫章,只怕也要比預計的早,也許要先取豫章了。”顧瑾的話頓了頓,露出絲絲笑意。
“照世子的脾氣,這會兒,只怕已經借著江州的船只,輜重,以及兵力,襲取豫章了,這樣的機會,世子不會錯過。
“取下潭州和洪州,只在旦夕之間,要趕緊挑好人手,讓他們立刻啟程,從平靖關到鄂州等候赴任。
多挑些新科士子,讓他們跟過去習學。”顧瑾微笑道。
“是。”幾個人忙欠身應是。
“修訂刑統的折子朕看了。”顧瑾垂眼抿了幾口茶,接著道:“添上兩筆,一是女子嫁妝,由其處置,父兄子侄,皆不得干涉;二是,析分家產,未嫁女子應有其份,以為嫁妝,為其兄弟一半吧。”
幾位相公都是一怔,怎么突然說起刑統?
“是。”伍相反應最快,一怔之后,下意識的欠身應是。
“嫁妝一事,民間風俗,就是由女子自行處置,只是未明列刑統,如今明列上去,倒沒什么,析分家產一項,向無此例,是不是?”杜相擰眉道。
刑部由他分管,修訂刑統這事兒也是他統總,有疑問他不能不說。
“總有先例。”顧瑾聲音溫和。
杜相還想說什么,眼角余光瞥見伍相斜瞥著他,忙咽下到嘴的話,欠身應是。
又議了幾件事,幾位相公告退出來,出了宣德門,杜相靠近伍相,皺眉道:“刑統的事兒,您?”
“第一,給未嫁女子留一份嫁妝,不是沒有先例,前朝有過一份政令,只是未列入刑統而已。”伍相落低聲音,直說正事兒。
“第二,今天皇上提到兩位大當家,方大當家,和李大當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