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城低首垂眸,看著她紅了起來的粉色耳垂。
“花那個錢干啥……。”
“走,跟上,這個錢,哥樂意花。”
大庭廣眾之下,顧城不好拉拉扯扯,出站口人多,也怕被紀檢小組抓到了,說他們是流氓行為。
阮白看著顧城,撇嘴挑眉,“我不去賓館啊,花錢,哪里不能坐坐,干啥去賓館。”
“我好幾天沒洗澡了,去洗個澡。等下帶你去吃點東西。”
顧城說著,回頭看了下阮白,見她乖乖跟著,男人嘴角帶了笑。
車站周圍好多賓館,挑個環境不錯的,顧城給人看了證明,說他們就是開鐘點房,洗個澡。
開房間的同志,盯著他們倆瞧。
再三詢問,問的還是阮白,小同志,這個男同志真的是你丈夫?
你們結婚了?
你成年了?
阮白耐著性子回答是,倆人結婚了,她成年了,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,的確是她的丈夫。
這才,人家服務同志才給開了房間。
剛進入賓館,阮白順手關門,剛剛關上,就被顧城壓在了門板上,他低頭,下巴蹭著她白皙的臉頰。
“小白,半年了,我們半年沒見了,想不想我?”
她故意撇開腦袋,口是心非,“不想。”
半年都沒給她來信兒,還好意思張口問她想不想?
“可我想,非常的想,晚上做夢都想你,想著你就睡在我身邊。這半年,我一直在蘇聯,學了很多東西。小白,我去醫院做了手術。”
阮白猛地揚起小臉。
“那醫生怎么說的?”
“蘇聯醫生說,沒問題,就是要吃藥調養。我現在吃藥,咱不能要孩子。但我可以……。”
他貼著她的耳邊,低聲說:能滿足她。
阮白猛地將人給推開了。
“說啥呢!”
顧城咧嘴笑的燦爛,舌尖抵著后牙槽。
“阮白同志,口是心非,可不好。”
“城哥,你不是還要洗澡,那你先去洗澡。我、我要不出去給你買點吃的。”
阮白在火車站的時候,其實是買了一點吃的打算給顧城的,被她閑得無聊給吃光了。
“怕啥?就是要你,也不能在這個環境。咱回家,辦婚禮。”
阮白蹙眉,“我現在還不能回去。”
“我給你申請了一個職位,去機械廠做個文職秘書,我手下這邊需要人。”
文秘?
阮白想著,問道:“你的意思,我是去你身邊做事?”
“咋?你還不樂意?我身邊的人都是高材生,人才。”顧城想著,是阮白嫌棄他了?這般不樂意。、
“我就是知道你身邊的人都是人才,所以我才不好意思去的。我一個高中都沒畢業,我做不來的。”
主要也是怕被人說,她拖顧城的后腿。
還是靠著顧城才能進入機械廠當個文秘的。
“你是我媳婦兒,我堂堂研究所主任給自己媳婦兒找個工作咋了?誰看不慣?來找我。”
顧城板著臉,十分嚴肅的說。
“這個事兒,我得等等再辦。手里的這批轎車要上市,國家那邊一直盯著。暫時還顧不上你,委屈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