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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寧便跟著阮白走了出來。
站在食堂門口的位置,何寧還很拘謹的問。
“阮經理,你想跟我說什么?你直接說吧,其實只要能給我事兒做,你讓我干啥,我都想。”
“何寧是吧,可以問一下,你是干啥的嗎?”
阮白看中的是何寧身上的氣質,很淡雅,知書達禮。
“我是拉小提琴的,但現在,我不能拉了。我奶奶為了能讓我拉琴,將自己的金鐲子賣了,可在賣鐲子的時候,被人發現了,就被抓到監獄去了,現在病倒了,才被送回來了,我奶奶她……。”
何寧說著說著就先哭了起來。
但卻又很堅強的擦了下眼淚。
“對不起,我真的不是想在你面前賣慘。”
“我知道。我還有個裁縫鋪,缺少一個看店職員,你要是愿意的話,我就讓你過去。”
“一個月給你三十五,等你先干三個月,過了試用期,我給你五十。”
何寧一聽,點點頭。
一個月五十,其實不算多。
何寧學小提琴,一個月開銷都不止五十,但現在跟之前不同了,現在她家里沒錢,奶奶還生病在床。
她也不得不停下拉小提琴,開始出來找事兒做。
“謝謝你啊,阮經理,我會好好做的。只是,您能先提前發給我三個月的工資嗎?”
這顯然是不現實。
她是開店做生意,不是做慈善的。
“抱歉,我現在不能先給你,你得先做好本分的事兒,我才能給你開工資,你現在一天班都沒上,就想要錢,那是不可行的,天底下也沒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“我知道,現在生活很難。我之前家境還算好,是這次的事兒,突然間,我家情況就變得很糟糕了。我原本是可以好好生活的……。”
何寧說著,又哭了起來。
阮白沒多管。
她是可以幫人,但不是瞎幫。
也不是見誰可憐就幫。
要這是這樣的話,那這個世界上太多需要幫助的人了。
“抱歉!”
阮白淡聲說。
何寧擦了下眼淚,說自己不該在她面前哭。
給何寧說好上班的時間,阮白就回了食堂內。
接下來,她又面試了幾個人,倒是招了兩個年輕的姑娘,十七八歲,長的水靈靈的,重要的是,除了漂亮,還很老實。
人手,現在算是足夠了。
忙了一整天,下午半晌,阮白就先回去了。
簡單吃了晚飯,老早就睡下了。
第二天早上,剛起來,正在洗漱呢,突然聽到敲門聲。
阮白走出去后,發現郵遞員已經離開了,郵箱是動著的,阮白便去打開了郵箱,里面有封信!
拿起看了下,寫的是……,屬狗的!
一看到這幾個字,阮白頓時笑了起來。
顧城喜歡咬她,每次事后,就喜歡一下沒一下的咬著她,阮白就會笑呵呵的說,你屬狗的啊,那么喜歡咬人。
顧城就會咬的更厲害了。
而且,顧城的確就是屬狗的。
阮白轉身回屋,打開了信封,看著里面字句。
這男人開頭,第一句永遠都是……
小白同志,親啟:
‘媳婦兒,我這邊已經安定下來了,但由于事情實在是忙,一直到現在才給你寫信。
你一切可都好?我這里一切都好,勿掛念。
肚子里的孩子,可是鬧騰你了?要是欺負你了,等我回來,再好好的修理他。
你在城內,不管是生意上,還是生活上遇到事情,就去找段時延,我離開之前跟他通過電話,會讓他好好照顧你的。
媳婦兒,可想我……?
這里地勢偏僻,就是一個荒島上,十天半個月不能發一封信,望你勿怪。
不要給我寫信,我只要有時間就會給你寫信的。’
顧城的信寫的很長,也很多,字體多是潦草,不似正常寫的。
看那樣子,倒是想躲在被窩里偷偷的給阮白寫的。
阮白看完了信后,抓在手里,面上,心里,全是歡喜。
雖說是沒見到顧城,可收到他的信,阮白也是極為高興的。
將信收好,阮白才去洗漱!
因為要太過于高興,等張姨回來,阮白還沒收拾好自己。
張姨提著手里的東西進來,“小白,今天我買的是包子跟豆漿。”
“可以的,張姨你先放下,我等下就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