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同志……。”阮白還這是一下子沒看出來。
“我叫鄭斌啊,跟著段隊的。今天來這里跑個腿,早知道是嫂子你做衣裳的,我就不用來了,直接讓段隊打電話就好了。”
“段時延?”阮白問,想了想,腦子里也就對這個人有點印象了。
“對,就是段隊。嫂子你不記得了?”
“是啊,我自打懷孕后,這腦子就變得很不好使了。”阮白立刻笑了起來,以免顯得自己太尷尬了。
“正常。”鄭斌說,“嫂子,你懷孕還真是看不出來,特年輕。”
阮白低聲笑了笑,她可不是還年輕呢。
未滿二十呢。
當初結婚,人家都不給戳章,還是顧城找了人,才辦的事兒。
“你們段隊是想給誰做衣裳啊,你說一下人是怎樣的,我好給挑選料子,是年輕的,還是年長的……。”
“是我們段隊的祖母,要過七十八大壽,打算做件旗袍來。我就是來問問,聽人說,機械廠對面有個鋪子,做的衣裳不錯,段隊就讓我來看看,先問問。”
“可以的,那這樣吧,明天,或者是這周,你們看看時間,能來店里一趟最好……。”
“嫂子,老太太不愛出門。您看這樣成嗎?您去,回頭我來接您。”
鄭斌說話倒是極為客氣而尊重。
阮白想了想,便答應了。
“成,這個是沒問題的。那你要看看啥時間,你直接過來就行。我不在裁縫鋪,就是在學校。到時候,你只管找我就行了。”
說完話,鄭斌才離開!
原本想著,鄭斌再來,肯定是需要幾天時間的,但沒想到,第二天上午,阮白剛想去上學的時候,鄭斌就來了。
“嫂子,我們隊長今天休息,讓我來接您過去一趟。您收拾下,先上車……。”
“我還真想著去學校呢,那你可能要等一下了,我去學校請個假。”
鄭斌道:“學校那邊,我等下去,先送您回段家。”
鄭斌的話說的不容置疑。
阮白簡直都要懷疑了,是不是男人,不,兵哥說的話,都那么的讓人無法拒絕。
阮白啥也沒收拾,拿了下量尺寸的尺子,直接上了鄭斌的車。
鄭斌開車先將阮白送到了段家。
“嫂子,你直接進去,段隊人就在院子里呢。”
鄭斌前面走,帶著阮白,直接走了進去。
而此刻的段家大宅,會客廳里,段時延面前正坐著一個人,是段時延請來的老先生,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極難被請出山的老者霍伯。
在京城,就沒有人不知道霍伯的。
可能請的動霍伯的,極為少見。
“是阮白來了?”段時延聽到了聲音后,便起身走了出去。
剛好先看到了鄭斌。
鄭斌道:“是嫂子來了,嫂子說先給老太太量一下衣裳尺寸,現在要去老太太哪里。”
“沒問題,我去那邊看看……。”
段時延說著,將身上的衣服規整了下,看向那坐在桌子上,面上沒任何神色的霍伯。
“伯父,我所知道的消息就這些了,至于其他的,我就不清楚了。按說咱們京城內,所有的消息跟人脈,您能說第一,就絕對沒人會說第二。現在,我知道的也只是一些皮毛,畢竟那事兒都過去二十多年了。
正常來算的話,您那孫子,現在也該三十了吧……。”
“快三十了……。”老先生喃喃說了句。
“你去忙吧,我也該走了。”
霍伯直接起身來,看也不看段時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