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白怎么也沒想到,霍伯會來醫院看她。
自打那次霍伯來說,她家倆崽子像極了顧城的小時候,而后,他們也就沒啥交集了。
不過,這三年,每當三孩子的生日,霍伯總是會派人來,要么是接了三個小孩子出去玩,要么就是給他們送一些東西。
可霍伯,今天能來,阮白真的是沒想到。
忙著起身來。
貴叔上前道:“您別起來,好好躺著,剛才問了醫生,說是腦袋后面都被砸了個洞。”
“貴叔,您別這樣說,您喊我小白就好。”
“霍伯,您怎么親自來了,我沒事兒,真是太感謝您能來看我。”
阮白人是躺著,話說的快速利索。
“你躺著,別動。顧城呢?也不來照顧你?”老爺子語氣兇的很,看著孫媳婦兒躺著,孫子卻不在跟前。
“城哥出去了,剛才一直在照顧我的。”阮白說著,“霍伯,您這是……。”
“還叫我霍伯?你該喊我一聲爺爺。我原本想著,等那小子回來,就認你們回去,沒想到那小子一走就是三年。這三年,委屈你了。”
阮白本來沒什么的,可聽霍伯這樣一說,眼睛微紅。
“沒有,我挺好的。我還以為,您……。”
“我不想認你們?”霍伯接了阮白的話道。
老爺子沒說話,貴叔忙著解釋了下,“小白,你不知道,老爺的身體大不如從前。是看你將家跟是孩子照顧的很好,就沒好麻煩你。”
霍伯其實老早就想認孫子,孫媳婦跟幾個曾孫子了。
可他的身體,大不如從前。
怕耽擱了阮白的時間,分散了她的精力。
原本想著,等顧城回來,好一下子都認了,讓顧城回家繼承家產。
可顧城那小子,出去三年,別說回來了,只言片語都沒送回來。
“您的身體?怎么了?沒找醫生瞧瞧?”阮白關心的問。
“沒用,早先年留下的根。”
早先年霍伯在鄉下,也遭受了不少的罪,身體大不如從前,之前留下的病根,現在都出來了。
加上老爺子身體素質的確日漸不行,經常去醫院,也是無用。
人老了,身體機能不行。
“等我好了,我給您找點中醫草藥方子。您呢,還能再活五十年。”
霍伯聽著阮白的話,頓時笑了起來,“我要是再活五十年,那就升仙了。”
正說著話,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冷面男人。
“您怎么來了?”
“你小子回來了?收拾收拾東西,盡快搬到霍家去。”
“霍家?”顧城頓了下,“太遠,我們現在住在四合院正好。”
霍伯看著顧城,揚起拐杖,敲打了下,“你既然心里有數,為何不去找我?三年,音信全無,也不惦記你妻子跟孩子們。”
“身不由己。您身體近況如何?”顧城說著,伸手攙扶著老爺子,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。
“還好。”霍伯道。
貴叔張口,想說什么,但見霍伯敲打了下拐杖。
貴叔不敢再說。
顧城哪里不知道。
“當年發生的事兒,我大概都了解了……。”顧城說著,看了下病床上的阮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