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顧城不要,阮白也拎得清。
爽利的從他懷里出來,自顧穿衣裳,將頭發扎起,而那躺在床上的男人,嘴里一直罵著娘。
剛才,他裝個屁啊。
早知道就干了起來!
看著阮白盈盈一握的腰身,顧城心里更加不爽了。
“咋?你還不想起啊?”阮白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床下,一雙含著淺笑的眸子,盯著他。
“老婆,小白,你剛才說,我是你的什么。”
“英雄,我的英雄……。”
男人心里一緊。
那年那月那少年!
那是一個極為晴朗的天氣,他跟著部隊里幾個戰友,應邀到北城,參加一個表演。
這對他來說,也是一個露臉的機會。
顧城是少年老成,加上顧家爹媽對他要求很高,雖說顧城是被送到軍校讀書,但卻不花家里多少錢。
反倒是顧城在成為連長之后,每個月還可以多拿一些補貼。
他只留下足夠自己開銷的錢跟飯票,其余的都寄回去了。
因為家庭對他寄予厚望,顧城只想著出人頭地,爭口氣。
也早就了他沉默寡言的性子。
剛到北城,他們表演完后,會有三天的時間,可以逛逛,看一下北城,他是計劃好去**,故宮走走!
剛好,那天,他在去故宮的路上,碰到了一群春游的小孩子。
男孩女孩,七八歲大小,坐在臺階上玩耍,嘰嘰喳喳的。
其中一個小女孩長的極為可愛,白白的臉,白白的胳膊,但她小小的身子,卻撐著一個特別大的遮陽傘,而在傘下面,坐著是一個滿臉帶著不耐煩的小姑娘,比她那個白皙人圓潤的小姑娘長得丑了點。
因為小姑娘太白了,他忍不住就多看了眼。
沒多瞧,就被身邊戰友喊了一聲。
“城哥,看啥呢,進去了!”
顧城嗯了聲,出示了證件照,省的排隊,還免費……
直接便進去了。
故宮很大,北方的宮殿,樹高大,卻也顯得有些荒。并沒有南方宅院的亭臺樓閣,滿院嬌花。
逛了會兒,他站在一處人極少的地方,沒忍住,抽了一根煙。
剛點著,一道嬌氣的聲音傳來。
“大哥哥,這里是不可以抽煙的。”
顧城捏滅了煙卷,沒搭腔。
“大哥哥,你熱不熱,給你吃雪糕。”
小姑娘舉著一雙白的耀眼的手,顧城看到不是雪糕,而是她過分白皙的手上,那道很深的口子。
“疼嗎?”
少年的聲音,清冷,卻又極為好聽。
藍色褲子,灰色的背心,不胖不瘦的身材,板寸短發,濃眉大眼,五官立體,尤其是那雙眸子,內斂暗沉。
長而濃密的睫毛,在眼下方投下一片陰影。
他低首,看著那乖巧的小姑娘。
伸手,揉了下她毛茸茸的頭頂。
“受傷的口子,疼嗎?”
小姑娘搖搖頭,“不疼。”
“怎么弄的?”
“剛才不小心碰的了。大哥哥,這個雪糕給你吧,這個是干凈的。姐姐不吃的這個掉在地上臟了,小白自己吃。”
“小白求了媽媽好久,才可以出來玩。姐姐要是不高興,小白回去還要挨罵。小白要去找姐姐了。”
小姑娘說著,將那個快要融化的雪糕,塞到了他手里,就跑開了。
小白!
她還真是名如其人,白的耀眼。
少年不常笑,嘴角扯動了下,心情極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