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息徑直離開宿舍,煙花在商業街后山放,也就是說要穿過商業街,只要他沿著商業街,就一定能找到人。
范無咎雙手撐著下巴,還在寢殿等著大王回來。
他看著眼前的飯菜,咽了口口水,要是就這么浪費,饕餮豈不是又要念叨。
剛準備伸手又趕緊搖頭,這是給大王的,不能吃,不能吃。
不過話說回來,大王這解釋的時間也太長了。
他起身走出寢殿,來到走廊,外面一個人都沒有,哦,不對,還有一個,鬼鬼祟祟的,不知道在躲著誰?
他抱臂站在寢殿門外重重的咳了一聲,嚇得謝必安直接跳了起來。
回頭一看,是他,謝必安順了口氣,“范黑子,你想嚇死我嗎?”
范無咎瞧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,忍不住心里誹謗:又不是人,還怕死這種事兒,定是做了什么虧心事。
他來給大王送晚飯,謝必安怎么也上來了,“你在這兒做什么?”
瞧著四下無人,謝必安咳了兩三聲,抬手招他上前。
“今晚后山放煙花,咱們要不要也去瞧瞧?”
范無咎扭頭看著人,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,“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?”
謝必安抬手敲了他一下,“呆子,我能有什么歪主意,純粹就是去湊個熱鬧。”
愛去不去,不去拉倒,大不了他拉著枝幻去。
范無咎回頭看著大王寢殿,大王不回來,也就是說那些飯菜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。
“你先去,我隨后跟上。”得聽饕餮的話,不能浪費。
靜息一路朝商業街方向走,剛走進商業街沒多久,就看到站在糖人鋪前的兩人。
一身紅衣的漫歸和一身月白色常服的薛祁,那家伙側著臉竟然在對漫歸笑,有什么好笑的。
他三兩步朝糖人鋪走去。
“大人,你說畫什么好呢?”
還沒等他走近,只聽一道童聲響起,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個孟無憂,扎著兩個小揪揪,穿著粉色的小裙子,外面還套了一件小斗篷。
她拉著漫歸大人的手指著糖人鋪前插著的糖人,她想要畫一個不一樣的,然后一口吃掉。
雖然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孩子,在靜息看來,卻越來越像一家三口,仇怨的目光直直朝轉輪王掃過去。
感受到強烈的目光,轉輪王回頭,卻又不見任何人,眉頭微皺,難道他出現了幻覺?
“孟無憂,你選好了沒有,就屬你最慢了。”
笙簫拿著兩串糖葫蘆從另一側道路走來,見她還沒選好,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。
沒等孟無憂開口告狀,先將手中一串糖葫蘆遞過去堵住她的嘴。
孟無憂將糖葫蘆拿到手,狠狠的咬了一口,左邊的腮幫子瞬間鼓了起來。
笙簫見她拿了糖葫蘆,彎著腰,擋住其他人的視線,眼神微妙,對著孟無憂小聲嘀咕。
“你接了呀!接了好,接了,你可不能再告狀了,否則,你這叫吃人嘴短,拿人手軟,我可以反咬你一口哦~”
孟無憂聽到他的話,差點將糖葫蘆給吐出來。
她就說他為什么好心的給自己一根,原來是想堵住她的嘴。
吃完一個糖葫蘆,孟無憂看著人磨了磨牙,給她等著,早晚有一天,她得咬他一口。
這么一想,頓時想到糖人該畫誰了。
“老爺爺,麻煩照這位大哥哥的樣子畫一個糖人。”
哼!她現在就咬他。
漫歸摸了摸她的頭,“無憂還真喜歡笙簫。”
她抬頭沖大人憨憨傻傻的一笑,“對啊,無憂喜歡笙簫哥哥。”
笙簫聽到小姑娘說的這么一句,旁人不知道她的意思,他還能不知道嗎?
畫好糖人,無憂接過手,對著畫糖人的老爺爺甜甜的說了句謝謝。
老爺爺高興的彎著眉眼,眼睛都快笑沒了。
糖人到手,她扭頭看向笙簫,咧開嘴沖他笑了一聲,隨后一口咬掉糖人的頭,嘎嘣一聲,嚇得笙簫趕緊往旁邊躲。
她哪是咬糖人,分明是想連他一起咬,這個記仇的小丫頭。
笙簫趕緊躲到轉輪王右側,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