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曄咬破嘴角,任由嘴角的血滴落,額間的朱砂發出耀眼的光,雙手慢慢收緊,震碎鎖鏈,快速移動至門口,卻被門上的封條給打了出去。
來回兩次,離曄臉上的惡紋慢慢顯現,將嘴角的血擦在手上,一拳打過去,封條竟然紋絲不動。
為什么?
他是女媧后人,竟然打不破閻王的封條,為什么!
他跪在地上,使勁錘著門,手上的血順著手心滴落。
平等王不放心,另在十八獄底層外配備十名鬼卒,專門看守,聽到里面的動靜,不為所動。
“辰染,你在看什么?”
剛剛將夫人從娘家接回來,平等王這兩日正春風得意的緊,摟著夫人的腰站在自家院子里。
夜里風大,平等王給她披上外衣,牽著她的手,指著十八獄方向。
“我在看那兒,你回來之前,十八獄鬧出了事,離曄出來了。”
覓果十分詫異的抬頭看著他,離曄!他怎么會出來?
“他還在找那個人?”
她和平等王成親之前,就見過那個人,那個時候,離曄就已經處于半瘋半傻的狀態,聽說是他將自己給逼瘋了。
平等王看著遠處點點頭,有一點他想不明白,從未出來惹事的離曄,為何會擄走漫歸,還將她錯認成兮兒?
還是說,漫歸就是兮兒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離曄一定不會就此罷手,他對兮兒的執念太深,再這樣下去,成魔也不無可能。
只要稍微想想這個結果,他就更不能讓離曄再出來。
第二天大早,平等王再次增派二十名鬼卒,另將含有法力的封條貼上,兩道大王封條,離曄更別想再出來。
饒是如此,平等王心中還是帶著淡淡的憂愁。
關押千年,恨意不減反增的人,還能困多久?
大帝府和五殿到現在都沒有傳來聲明,顯然是要將這件事壓下去。
能讓他們這么做,只有可能是在護著某個人,護著那個名叫漫歸的判官。
這么一想,漫歸若真是兮兒,也就意味著,靜息多了個情敵。
怪不得上次,火急火燎的將十八獄底層封住,沒準兒,這里面就存了他的私心。
靜息一夜好夢,大早上在食堂,見誰都揚起一抹笑意,嚇得剛進食堂的鬼卒看見他,轉身就跑。
閻王一笑,準沒好事。
謝必安瞧見他嘴角就沒收下去的笑意,坐在他對面一口一個小籠包,“大王昨天約會成功了?”
一聽他的聲音,靜息立刻斂下神色,“跟你無關,你少打聽。”
跟他無關?
謝必安差點壓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,也不看看當初是誰給他助的攻。
如今,人快騙到手,做起過河拆橋的事了。
“大王,你不厚道,我好歹也給你出過幾次主意。”
他可是后援會里為數不多支持他的人,為此,還跟大帝唱反調,如今一轉身就翻臉不認人了。
靜息抬頭,嫌棄的看了幾眼,“聽說你又給玄女送東西了?”
大王很明顯想轉移話題,謝必安也成功的被他帶跑偏,提到這事濃濃的嘆了口氣,擺擺手,一臉滄桑。
“往事不堪回首,大王莫問了。”
他連玄女的門兒都沒進,非但這次的東西沒送出去,就連上次送的玩偶也給丟了出來。
真不知道,姑奶奶這是又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