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澤在廚房連吃了好幾個水餃,鼻間輕嗅了一下,總覺得這水餃里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。
謝必安那家伙不會加了什么東西吧?
他一扭頭,人卻不見了。
“謝必安呢?”
剝皮鬼看著這位占用了他們廚房,還不能說什么的大人,伸手往外指了指。
“謝大人好像有急事,慌慌張張的跑了。”
幸虧這邊給他們胡鬧一整天的地方不是主區,平時也基本沒人用,否則,食堂開不了飯,就是這兩個人的錯。
白澤吃的水餃總感覺不對勁兒,謝必安那小子要是沒做什么虧心事,他跑什么?
轉念一想,如果水餃有問題的話,那他送給漫歸的那一碗,豈不是也有問題!
只要稍微想想,白澤趕緊咽下口中的水餃,趴在廚房透明玻璃上往外看,暫時沒看出什么不對,漫歸大人也沒有任何不適。
難道是他想岔了?
漫歸吃到第三只水餃,臉上竟然出了一層薄汗。
對面的人瞧著,看了眼她碗里的水餃,莫非這水餃里加了辣?
“漫歸,你沒事吧?”
她抬頭,看著眼前的人,突然有些口渴,“我沒事,大概是水餃太干了。”
伸手喝了兩口水,暫時將心底那股燥意壓下。
見她喝完水,似乎緩了過來,靜息倒也沒太深究。
兩人吃完飯,一路走回宿舍,方才那股燥意又開始涌上心頭,漫歸覺得越來越渴。
等走到7樓,整個人支撐不住晃悠了一下,時刻注意著她的靜息,第一時間扶了一把,覆上她的手背,有點燙。
他又趕緊摸了摸她的額間,燙的嚇人,她這是感冒了?
額間的手對現在的漫歸來說,很涼,在靜息剛松手的瞬間,她直接抱住那只手,慢慢靠近。
“漫歸你怎么了?”
看著靠的越來越近的人,靜息的定力越來越差。
漫歸抬眸,眉眼溫柔似水的看著他,嘴角淺淺上揚,也不說話,這副模樣,不禁讓他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。
他咽了下口水,卻沒有推開人。
“我,我帶你去醫院看看。”
他拉著她的手就要往樓下走,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抓住他的衣領,灰色的瞳孔隱隱泛著紅。
“對不起。”
靜息停下腳步,好端端的,她怎么突然跟他道起歉來。
好像自從吃了白澤給她的那碗水餃,整個人都不太一樣,難道那碗水餃里放了什么?
這個白澤,竟敢當著他的面,給漫歸下藥!
看著趴在他身前的人,靜息雙手騰空,抱也不是,不抱也不是。
心中兩個小人一直在打架。
黑衣小靜息: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直接抱進房間撲倒再說。
白衣小靜息搖了搖頭:不行不行,要是漫歸醒來,怎么解釋?
黑衣小靜息直接撞開白衣小靜息:解釋什么解釋,生米煮成熟飯,管那么多干嘛?
白衣小靜息滿臉傷的爬回來:不行,要是漫歸知道了,會恨你的。
靜息閉著眼,內心掙扎了半天,深吸好幾口氣,慢慢平復情緒。
最后,還是白衣小靜息帶著一臉傷取得勝利。
他不能做那種事,讓漫歸恨他。
下定決心之后,慢慢睜開眼,剛睜開便看見漫歸松了身上的衣袍,露出鎖骨,讓他忍了很久的自制力,瞬間瓦解。
伸手就快碰到鎖骨,耳邊傳來有人上樓的聲音,他趕緊將她的衣領合上,抱進寢殿中。
要是被人發現她這副姿態和他在一起,到時候,解釋都解釋不清了。
剛關上殿門,就聽到走廊里的腳步聲,應該是鐘馗。
他趴在門上偷聽外面的動靜,一低頭就看見站都站不住,仰著頭盯著他看的人。
“大王~”
路過大王寢殿的鐘馗,聽到聲音,前后左右的看了看。
奇怪,怎么感覺聽見有人在說話?是他的幻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