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在五殿值班的謝必安,吃著從食堂送來的饅頭,惡狠狠咬著。
反正五殿現在沒人,直接席地而坐,邊吃邊念叨,都去喝酒了,黑子也是個沒良心的,看都不來看他一眼。
“哦?我沒良心?”
正當他不停念叨之際,五殿門外,靠著一道黑衣身影,抬頭一看,正是范無咎。
謝必安看到他,激動的熱淚盈眶,“黑子,果然還是你對哥哥好啊!”
范無咎推開門進去,手上還拿了兩壇酒,瞧他一副像被人拋棄的樣子,扭頭就想走。
“方才不是還念叨,說我沒良心嗎?”
他方才可全都聽見了。
謝必安聞言打著哈哈,抬手招呼他過去,心中萬千感慨,“這種時候,也只有你對哥哥好了。”
聽聞他的話,范無咎朝門外看了一眼。
“你瞧什么呢?”
順著他的視線,謝必安往門口一瞧,什么都沒看到。
范無咎收回眼神,將酒壇放下,取出兩只碗倒上,裝作不甚在意,“要不,你去看看,或許,會有意外驚喜。”
一聽驚喜,謝必安瞬間來了精神,放下手里的饅頭,腳步輕快的朝門口走去,往左邊瞧瞧,根本沒有人,更別提什么驚喜。
往右一看,看到近在咫尺的鬼臉面具,十分淡定的揍了一拳。
敢嚇唬他謝爺,不要命了。
那人似乎沒料到會被揍,慢悠悠的摘下面具,待看到面具下的那張臉,謝必安頓時瞪大雙眸,撲通一聲坐到地上。
這回,是真被嚇到了。
他連滾帶爬的跑進殿內,白澤這小子怎么來了?莫非是來找他算賬?
這么一想,趕緊跑到范無咎身后,嚇得渾身發抖。
“謝必安,你這手勁兒也太大了吧?”
幸好隔著一層面具,否則,非得將他剛治好的臉給揍花了不可。
謝必安從范無咎身后探出頭,看著走進來的人,好像不是來找他麻煩的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白澤也拎著兩壇酒,相對于范無咎,豪爽多了。
開了一壇直接喝,灌了兩口擦了擦嘴角,“聽范無咎說,你今天晚上在這兒值班兒,特地來看你笑話。”
他走過去,謝必安還往后挪了兩步,“現在笑話也看到了,有事說事,沒事趕緊走。”
白澤既然還能來看他,也就是說,嫁禍給他的那件事還沒有曝光。
可要是酒一喝多,萬一給說漏了,白澤還不得拎著酒壇子追著他暴揍?
不成不成,還是趕緊走的好。
白澤倒覺得今日的謝必安有些不太正常,往日只要有酒,定要拉著他一起喝,如今卻一個勁兒的將他往外推。
這里面,一定有貓膩。
謝必安讓他走,他還就不走了,直接一屁股坐在范無咎對面。
正好對上他身后那個一直躲著他的人,“我說謝必安,你是不是瞞著我干了什么壞事?”
不然,為何要躲著他?
謝必安瘋狂搖頭,頭一瞥看到黑子正準備點頭,使勁兒壓著他的頭,恨不得將他的頭給掰斷。
“你瞎說什么大實話,我能干什么壞事?”
看白澤這架勢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走了,他得堵死范無咎的嘴,省得他,一股腦兒全給倒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