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帝出了口惡氣,心情暢快不少,坐在院子里喝著降火的菊花茶。
“說吧,出了什么事?”
鬼仆用額前的碎發遮了遮頭上的包,他明天還得請假約會去呢!
“外面來了個人,看著不像是地府的人,說是找您。”
大帝淡定的喝了口茶,什么人都敢找上門,當他大帝府想來來,想走走嗎?
剛想開口趕人,又覺得無緣無故趕人走,有損他大帝威嚴。
“問名字了沒?”
鬼仆藏好頭上的包,往后退了一步,“他說他叫伏羲。”
話音剛落,大帝一口茶噴了出去,放下茶盞看著他,嘴角不停抽搐。
鬼仆慶幸他躲的及時,伏羲是誰?沒見過,也聽過他的大名。
之所以小小的賣了個關子,還不是因為大帝二話不說先揍了他一拳。
他這也算小小的回敬給大帝。
至于大帝威嚴?早八百年前,就沒了。
大帝聽聞,愣了好長時間,趕緊去翻垃圾桶,找方才丟掉的那張信紙,撫平之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。
上面寫著,近期來拜訪,這是近期,沒說現在啊!
既然都來了,那還寫什么信,這不是糟蹋墨紙嗎?
“你還愣在這兒干嘛?還不快將人給我請進來!”
傻了吧唧的,他當初怎么招了這群人進府?一天到晚的就想氣死他。
鬼仆被大帝踢出去迎接人,自個兒坐下又喝了兩口茶。
伏羲和酆都,乃至靜息,都是遠古神明。
靜息被貶,也就不提了,伏羲和他,沒有職位高低,各過各的,互不干涉。
“真是難得,你居然從昆侖下來了。”
看著走進來的人,大帝一想到他的來意,便忍不住開口譏諷。
來人著一身白衣,墨色長發微攏,帶著幾分漫不經心,眉眼入骨,溫柔中隱隱帶著暴戾,像是在刻意壓制。
“我來的目的,大帝不是猜到了。”
大帝沒再開口,他也只是猜測是因為漫歸,如果真是這樣,那不就證明漫歸的身份已經暴露。
以伏羲對第一批人類的恨,又豈能輕易放過漫歸?
“聽說大帝收養了一個女孩兒。”
伏羲站在廊下,看著水中嬉戲的魚,待他看過去,水中的魚快速游走。
大帝聽聞轉身離開,他拒絕開口,保持沉默。
伏羲沒有轉身,感知到他離開,垂眸淺笑,“大帝若是不想告訴我,那我直接去一趟五殿好了。”
說完,轉身不帶絲毫逗留的離開。
沒走兩步,一道繩索捆住了他,低頭一看,沒有掙扎。
“大帝這是何意?為何,對我的敵意如此大?”
大帝少有的正經,見他二話不說直接綁人,附近的鬼仆都嚇壞了。
“伏羲,既然選擇呆在昆侖山,那還下來干什么?”
他決不允許伏羲對自家閨女動手。
伏羲只看了他一眼,瞬間掙脫繩索,“一道破繩索也想捆住我?也就靜息和狻猊,會陪你玩兒這種小把戲。”
他一步步上前,直至走到大帝面前停下,也不跟他拐彎抹角。
“你撿回來的那個孩子,是我的。”
大帝一聽,真想呸他兩口,“你可真不要臉,漫歸怎么就成你的孩子了?”
敢情鬧了半天,是來跟他搶閨女的。
那他還能忍嗎?
這都跑到家門口搶孩子了,他忍個屁!
“伏羲,我告訴你,那是我閨女,你休想!”
雖然不知道伏羲到底怎么想的,可是,漫歸是他閨女,這一點,永遠都不會變。
想來搶人,門兒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