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必安低頭思索片刻,想象了一下玄女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場景。
跟大王,大王一定會離她遠遠的,跟句芒,句芒又不喜歡她,跟范黑子,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他這么一說,妲己大概知道了,他呀壓根兒就不喜歡玄女。
“說來,我還不知道,你當初為何偏偏對玄女情有獨鐘?”
謝必安抬頭,臉喝的有些紅,“她救過我。”
妲己聽了,真想將酒杯里剩下的酒澆他臉上,就因為這?
瞧他抱著臉,回想那天的情景,妲己捂著耳朵表示不想聽,趕緊打斷他的話。
“謝必安,感激和喜歡可別搞錯了。”喝完最后一口酒,她也該走了。
起身離開之際,看著琢磨不明白的人,拿著扇子敲了他一下。
“今天我下來,你可得好好感謝范無咎。”
若不是他讓自己來看看謝必安,她才懶得管。
這么說來,范無咎對他倒是不錯。
離開之前,特地吩咐倒酒的侍從,一定不能讓謝必安賴賬。
從前在望月欠了那么多賬,現在,她可不會再讓他溜。
正當謝必安還在酒館里抱著酒壇子琢磨,他對玄女到底存著什么樣的感情時,五殿宿舍里,靜息回到寢殿之后,只要一想到方才握上了漫歸的腳,整個人異常亢奮。
還沒等他高興多久,手機突然響了,是一連串未知號碼發來的信息。
打開之后,臉上的喜色慢慢轉為煞白。
“靜息,你要再敢碰漫歸,勞資一定將你倒吊在昆侖山頂!!!”
落款:伏羲。
他看了一眼就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,這個老家伙,不會一直監視著他吧?
難道,他看見自己給漫歸洗腳了?
伏羲倒沒有靜息想的那么變態,只是稍微掃視了一下地府的情況,就看見靜息抱著漫歸從商業街離開。
作為父親,他怎么允許咸豬手碰自家女兒?
想了半天,最后再警告一次,再有下次,就將他倒掛在山頭,倒整整一天。
后半夜,靜息處于恐慌之中,一眼到天亮都沒睡著。
下班兒的時候,瞧著來找漫歸的玄女,眼底閃過一抹不喜,她這是打定主意粘著漫歸了?
之后一連好幾日,天天如此,每次都攔在他和漫歸中間,就好像故意為之。
她到底想干什么?
“玄女,其實并不想來找我,對嗎?”
漫歸今天加班,正看著關于鐵樹地獄添置刑具的計劃書,抬頭看著再次來找她的人。
明明不想來找她,又何須裝作很熟的樣子?
玄女聽聞臉色大變,慌亂的擰著帕子,“你,怎么知道?”
她裝的挺好的啊!
漫歸從她來地府的第一天就看出來了,每次跟她說話前,視線都會先瞟向大王,再看向她。
這明顯是對大王有意。
只是她不明白,對大王有意思,來纏著自己做什么?
玄女上前兩步,趴在她辦公桌前,直言不諱:“我喜歡閻王。”
說完之后,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,玄女頓時覺得有些挫敗。
“可是他不喜歡我。”
她再次試探性的看著人,“我從小道消息聽說,閻王喜歡你。”
漫歸這次終于抬起了頭,臉上卻依舊沒有半點吃醋或是高興的神色。
只看了她一眼,將地府的公文用袖口遮住,“所以,玄女這是將我當做情敵?”
她直起身,搖了搖頭,“要是閻王喜歡我,我還能將你當做情敵,可是他都不喜歡我。”
不光不喜歡,還巴不得離她遠遠的,將她當做情敵有什么用?
她攪著帕子,又問:“漫歸,你喜歡閻王嗎?”
天色漸晚,靜息結束一天的工作,看向還亮著燈的偏殿,眉頭一皺,讓他別加班好好休息,自己卻在這里加班。
收拾完桌上的資料,起身走到偏殿外,還未等他敲門,便聽到玄女問漫歸的這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