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必安仔細想了想,既然大人擺明了不喜歡大王,那也沒必要硬將兩人湊到一起。
保持單身不好嗎?
雖說對大王有些不公平,可也不能因為大王喜歡,就將大人推給他。
“大王,孫思邈那兒有藥可以抑制您的紅疹,我看您不如放棄,換別人吧。”
大不了一直帶著藥。
靜息立刻直起身,目光游離,差點一巴掌呼到他臉上。
“我不要!”
說完,抱著酒壺離開。
侍從看到晃晃悠悠走出酒館的人,小聲的問了一句,“大王,今天這酒錢?”
靜息轉身指著跟出來的人,“記他賬上。”
謝必安一聽剛準備溜,直接被侍從攔住去路,“謝大人,我們家老板吩咐了,您和白澤的酒錢,以后一次都不能拖。”
大王連酒壺都帶走了,那只酒壺可值不少錢。
謝必安看著搖頭晃腦走遠的人,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。
一股后悔的情緒涌上心頭,早知道就不帶大王來了,結果居然還要他掏錢。
靜息抱著酒壺,邊走邊喝,走到一半停下,站在槐樹旁拿著從酒館里帶出來的袋子開始吐。
吐到一半,人就清醒了,將袋子扔進垃圾桶,轉身坐在槐樹下。
瞧見大王靠著自己,槐樹精嚇得瑟瑟發抖。
“不準抖。”
他說不抖,槐樹精當真不在抖,不多時露出一張臉,看到樹下的人,吐完了居然還要接著喝。
大王不是不能喝酒嗎?
被陸之道安排巡夜的騰蛇,路過燜鍋地獄,瞧見大王抱著酒壺坐在槐樹下,將槐樹精嚇得抖又不敢抖,一張人形的臉掛著兩行清淚。
瞧著槐樹精求助的眼神,無奈空中下去,“大王?”
“滾!”
騰蛇點頭立刻沖到空中,轉瞬跑遠,心情不好的大王,誰都不敢惹。
靜息在槐樹下坐了會兒,一陣風吹來,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宿舍走。
進了宿舍大門,看門鬼見他一臉酒氣,神色不悅的樣子,趕緊往后縮了縮身子。
靜息扒著扶手上樓,一個不注意,左腳絆右腳直接跪倒在樓梯上。
兩只看門鬼看到后,上前想攙扶一把,幾次伸出去的手,都沒敢去碰。
待大王轉身看過來,兩只鬼又迅速溜走。
大王傲嬌,不愿讓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,他們也只能盡量裝作不知道,以保全他的面子。
靜息回頭抓著扶手站起來,7層高的樓梯,摔了三次,一次比一次響。
看到他上去,兩只看門鬼這才從一樓暗處出來,對視兩眼,同時嘆了口氣。
他們可從沒見過大王這般頹廢過,想來是因為大人吧。
不過,大人方才送小無憂回家了,現在也見不到人。
無憂牽著大人的手,兩人走了一小段路。
她抬頭看著人眨巴兩下眼睛,想起昨天謝大哥給她發的信息,說大王和大人已經冷戰了好幾天。
最后忍不住開口,“大人,您最近是在跟大王吵架嗎?”
漫歸聽到她的話,緊了緊牽著的手,道一句沒有。
這下,無憂就不明白了。
既然沒吵架,謝必安為什么會說他們在冷戰?
“大人,其實大王很可憐的,要是他做了什么不對的,純屬是在發小孩子脾氣,比我還要難伺候。”
說完,無憂趕緊閉上嘴,她好像越說越錯。
漫歸牽著她走在小路上,這段路的路燈還在建造。
夜色籠罩下來,無憂低著頭乖乖走著,正好錯過漫歸臉上一閃而過的幽光。
原來,這些天,大王是在發脾氣,那她是不是要去哄一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