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息撇開目光,突然有些轉不過來,他以為漫歸是對他有好感。
結果卻告訴他,只是因為對過去那些事情感到愧疚,她在補償。
“大人,如果大王知道真相,以此為要挾,讓你跟他一起,你會答應嗎?”
從前,他看著五殿庭院里唯一的一朵荼蘼,隱隱有所察覺,也許他和漫歸有過前緣。
沒想到,居然是真的。
漫歸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,“今天事,你若不說出去,就沒人知道,大王也不會。”
欲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,他承認方才的想法是有些卑鄙,可是相比于從前根本不記得的事,他更在乎現在。
活了很久很久,誰還會記得那么久遠的事?
“大人放心,我不會說出去的,天不早了,你早點休息。”
他說著松開人,跳下沙發,跌跌撞撞的跑出去,快的讓漫歸來不及再說一句話。
直到跑回自己的寢殿,靜息還是有些回不過神。
從前的記憶是他自己封的,自然他也能解開。
可是解開之后呢?
漫歸是做夢看見的,夢里的事根本不完整。
再者,他當初為何要放了她,要是不放,說不定現在連孩子都有了。
思來想去,越想越不對。
她不是女媧創造的第一批人類嗎?
第一批人類沒有壽數限制,除非是女媧動手,不然,她怎會死?
按照她的說法,當時她已經是一道亡魂,在那之前,她還經歷了什么?
最關鍵的是,她已經開始做夢回憶到從前的事,之后會不會慢慢恢復記憶?
不行,他要在她恢復記憶之前,讓她喜歡上自己。
不管以前怎樣不重要,他要的是現在和將來。
想通之后,靜息緩緩吐出一口氣,走到書房翻開攤在桌上的書。
白澤的書,還是有些用處的。
如今冷戰不行,接下來,他該想想怎么攻略。
直至深夜,靜息還趴在桌上看攻略,這副態度比工作的時候,還要認真。
另一邊,謝必安守在范無咎房門前,一直到他回來。
看著春風得意的黑子,眼底閃過陣陣不滿,“你怎么到現在才回來?”
看到門前的人,范無咎先是嚇了一跳,隨后推門進去。
“你怎么在這兒,不去酒館喝酒,也不去睡覺?”
謝必安轉身跟著他走進去,客套話也不說,直接開口提醒,“那個小丫頭,你還是防著點的好,我看,這其中有貓膩。”
剛準備喝水的范無咎聽到這話,砰的一聲將水杯放到桌上。
“不過吃了幾頓飯,能有什么貓膩?老白,你不能自己不談戀愛,就來妨礙我吧?”
謝必安簡直要被他氣死,緩了幾口氣,最后還是忍不住嗆聲。
“我什么時候妨礙你了?我只是看那小姑娘別有用心,提醒你,還害了你不成?得得得,算我多管閑事,要是被騙了,以后別來找我!”
說完,謝必安氣呼呼的離開,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,差點踢壞門檻。
為了他好,不過善意的提醒兩句,結果就為了那個認識不到幾天的丫頭,處處提防他。
他謝必安是那種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嗎?
真是不識抬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