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他說了也是白說,范無咎顯然已經掉進了那小姑娘的陷阱中,談個戀愛,頭都昏了,他還有什么好說的。
“原來那天看電影,你一直跟蹤我們。”
得知他悄咪咪的看他熱鬧,范無咎恨不得伸手先掐死他一回,奈何這里太冷,剛伸手又縮了回去。
路過的鬼卒,瞧見這兩位這么冷的地方還有心思吵架,搖頭嘆了口氣,轉身將御寒的衣物收起來。
既然有精力吵架,那漫歸大人囑咐他們送來的這些衣服,也就用不著了。
兩人直到昏迷之前都一直在數落對方的不是,小到平日里吃飯,大到方才那件事。
謝必安嫌棄他什么破爛都往屋子里堆,范無咎笑他自封情場高手,交過的女朋友一只手都能數過來。
就因為這,兩人又差點在這里打起來,只可惜剛出手,寒風一掃,各自抱著自己哆嗦個不停。
半天時間過去,謝必安支撐不住,朝他那邊挪了挪,正好范無咎也在往他那邊挪。
最后兩個難兄難弟,靠著取暖,身體剛暖和些,又立刻分開。
“黑子,我好像看到了溫泉,有點熱。”
冷過之后,謝必安覺得他已經感覺不到冷,甚至出現了幻覺。
沒等他說完,身旁的范無咎砰的一聲撐不住直接倒下,冷風呼嘯,卷走大片聲音。
“黑子,你可不能丟下哥哥啊!”
沒過多久,謝必安也光榮的倒在一邊。
兩雙鞋面緩緩走到二人面前,同時搖頭嘆了口氣。
等謝必安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身處在暖和的屋子里,瞧著還有些眼熟。
扭頭看著床邊的紅色衣角,抬頭一看,眼淚唰唰的流,“大人,我是不是死了。”
死之前,還能見一見大人,他死而無憾了。
正當他哭著抹淚兒的時候,眼中又出現了一道黑色衣角,抬眸又開始哭。
“我居然同時看見大王和大人,必安死而無憾了。”
靜息直接將一塊熱毛巾丟到他臉上,一只鬼,早死絕了,還提什么死不死的?
等熱氣熏上臉感受到暖意,謝必安立刻拿開臉上的帕子。
他不是在做夢?
似是看出他的想法,靜息直接伸手捏著他的腮幫子擰了一下,“疼嗎?”
“疼疼疼,您快放手。”
靜息松手拍了拍,“疼就對了。”
謝必安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,原來這不是夢。
他扭頭四處看了看,似乎在找什么東西。
“你找什么呢?”
沒找到人,謝必安看著大王癟著嘴又想哭,“大王,黑子是不是死的透透的?”
不等靜息開口,只見他握著毛巾擦著眼角,“黑子,你放心的去吧,逢年過節,我給你燒倆紙錢,你到了……”
漫歸見他醒了,早已離開內室,此時只有靜息一人。
他抱臂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演戲,“你倒是繼續說啊,等他到哪兒?”
謝必安放下毛巾,尷尬的看著人,眼角連一滴淚痕都沒有。
“大王,是您派人將我們帶出來的?”既然他回來了,想必黑子也回來了。
靜息搖頭,他沒那么好心,“是漫歸和鹿錦。”
鹿錦?
謝必安扭頭眨巴兩下眼睛,那個騙子?
剛說完,頭上冷不丁又挨了大王一拳,他有些委屈的抱住頭。
為什么又是他挨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