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碗走到床邊,伸手撫上她的臉頰。
從來不知,她竟會變成這樣。
想來,每次他都只顧著自己,卻從來不去關心她的感受。
說到底,是他看見蚩尤帶著目的靠近她,吃醋了。
趁著人沒醒,在她臉上又嘬了一口,“就算你現在還沒有喜歡我,你也只能是我的。”
他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,誰都不可以。
一想到她會離開他,眼底隱隱閃著紅光,閉上眼緩了很久,才終于將心中的氣壓下。
等他再次睜開眼,沒過多久,漫歸緩緩睜眼醒來。
瞧見她醒來,靜息趕緊起身離遠幾步,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,隨后又上前扶起她。
“你現在感覺怎么樣?”
漫歸抬頭看著他,看的他心虛的移開目光。
“大王?我這是怎么了?”
她記得她和那位戰神去了桂園,看到桂樹想著去問嫦娥要一些樹苗,后來,后來的事她就不太記得了。
可是她為什么又回到了偏殿?還躺在床上?
“你想要桂樹的樹苗?”
他怎么都沒想到她跟蚩尤離開,只是為了這個。
“你想種在哪里?”
漫歸沒有繼續說下去,抬眸看著轉移話題的人,“大王,我怎么會躺在床上?”
話題轉移失敗,靜息扭頭看向別處。
“你,你暈倒了,我將你帶回來了。”
聞言,漫歸眉間微蹙,有些不信,可她又不記得,跟蚩尤去了桂園之后發生的事。
“大王,沒騙我?”
靜息沒有轉身,重重的點了兩下頭。
見此,漫歸也不好再說些什么,只覺得他這酒,醒的倒是快。
自己一走,他就醒了。
離開偏殿的西王母,將玄女和蚩尤拉到一旁問話,她看了眼低頭像是做錯事的玄女,先問蚩尤。
“方才,你為何會在桂園?”
蚩尤垂眸不語,他本來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,是閻王突然竄出來,二話不說直接上去親漫歸,還用威壓,壓著他不得轉身。
“不說是嗎?那好,今日,是誰讓你來的?”
多年不出席中秋夜宴的人,冷不丁的出現,這其中沒有貓膩,她怎么不信。
玄女低著頭站出來,“是我。”
她也是一片好心,中秋夜宴本來就是變相的聯誼會,介紹蚩尤和漫歸認識又沒壞處。
結果,她怎么知道閻王也來了。
西王母簡直要被她氣死,出發點是好的,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,她可曾問過漫歸愿不愿意?
再說,閻王那人她又不是不知道,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會改。
被王母教訓一通,玄女頭埋的更深了,“漫歸現在怎么樣?”
王母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,“挺嚴重的,本宮現在罰你去桃園摘桃子,不摘滿一千個,不準停手。”
一千個?
徒手摘要摘到什么時候?
瞧著王母瞥過來的目光,玄女灰溜溜的離開,路上還一直盤算著,一千個桃子送給漫歸,她得吃到什么時候?
玄女走了,剩下來的問題,就是蚩尤。
“今天的事,你就忘了吧。”
不是她向著閻王,蚩尤的性子太過莽撞,不適合漫歸。
況且,別看閻王看似好說話,若真觸怒了他,搶了他的人,到時候天界地府出了問題,誰擔待的起?
蚩尤沒料到西王母竟會把話說得如此決絕,心中憋著一股氣。
“娘娘,我蚩尤認定的事,從未后悔過。”
讓他忘了,不可能。
再者,漫歸現在還不是閻王夫人,他又沒干強取豪奪的勾當。
只是想交個朋友,難道這也礙了閻王的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