嫦娥按照西王母的吩咐,命侍從拎上來幾壇摻了料的藥酒。
白澤聞著味兒上前,鼻間輕嗅,“嫦娥,你這酒?”
嫦娥下意識看向王母,隨后立刻撇開視線,“我這酒怎么了?這些可都是從庫房中搬出來的。”
見白澤圍著酒壇子打轉,嫦娥有些慌亂,生怕他聞出端倪。
白澤趴在酒壇旁猛吸一口,抱著酒壇子不肯撒手。
“簡直太香了,這一壇,給我如何?”
嫦娥聽聞他只是要酒,悄悄松了口氣,揮了揮手直接將酒壇子給他。
白澤得了酒,抱著酒壇,搖搖晃晃的走到位子上坐下。
身旁的麒麟聞著味兒湊了過去,白澤見他哈喇子都快滴到酒壇里,揮了揮手。
“你走開,這些都是我的。”
麒麟看不得他這小氣的樣子,轉眼想到一個辦法,看向他身后,“喲!這不是玉兔嗎?”
白澤一聽,雙手抱頭躲到桌下,麒麟舔了一口唇角,直接舀了一碗,倒進嘴里。
躲在桌下的白澤,等了半天也沒聽見有任何動靜,慢慢的從桌下起身,狠狠磨著牙。
“麒麟,你居然敢騙我!”
“白澤,你居然還敢來!”
他剛起身,還沒去找麒麟算賬,這回,玉兔是真的來了。
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澤,握緊拳頭哈了一口氣。
白澤扭頭看到兔子,連滾帶爬的趕緊跑,天殺的,怎么又遇到這位姑奶奶了?
玉兔追著白澤打,兩個人上躥下跳,本來已經跑遠的獸,吧唧一聲摔倒在后庭的臺階上。
這一摔,直接被玉兔逮個正著,往死里揍。
“姑奶奶,我招你惹你了。”
“你呼吸了。”
她看到一旁經過的月兔,伸手指向撅著屁股摔在臺階還沒爬起來的獸。
“月兔,咬他!”
月兔聽聞,豎起耳朵,露出尖牙,白澤往身后一看,手腳并爬的往外跑。
結果還是慢了一步,被月兔咔嚓一口咬住,疼的他哀嚎聲響徹整個廣寒宮。
就連偏殿的靜息和漫歸,也聽到了這聲凄厲的慘叫。
“好像是白澤。”
靜息扭頭剝著蜜柑,“不用管它,一定是被咬了。”
他那些前女友中,最暴力的一個來自廣寒宮,這兩人要是見面,玉兔定會將他往死里整。
“玉兔為什么那么恨他?”
靜息看著手中的蜜柑,一點一點的摳,耐心的給她解釋。
“聽說,玉兔本著嫁給他的念頭和他交往,結果白澤那人,你也知道。”
玩膩了就扔,換成誰,都會有怨言。
玉兔覺得他耍著自己玩兒,自然不會原諒這個渣男。
“還是從一而終的好,有安全感。”
比如他,喜歡了就不會變。
漫歸沒聽懂他話中影射的含義,贊同的點了點頭,轉眼一個摳的不成樣子的蜜柑遞到她手上。
“剝的不好,別介意。”
靜息轉身又去剝蜜柑,這是打算跟蜜柑較上勁了,非得剝出一個完整的來。
原本呆在門外的蚩尤,轉身去了桂園,坐在桂樹下獨自一人喝著酒,抬頭看了眼飄落的桂花,伸手接住。
不知怎的,想起方才那一幕。
那個女子真的很漂亮,比海報上還要漂亮。
第一眼,他就起了想娶回去的心思,沒想到,卻被閻王搶先一步。
整場宴會中存在感最弱的燭龍,拿著月餅坐到他身邊啃著,咔嚓咔嚓,啃的蚩尤心里有些煩躁。
“你坐我這兒啃月餅干嘛?”
燭龍停下動作,扭頭看著身后的桂花樹,“我坐在桂樹下,這里何時成了你的地盤?”
他本來存在感就不強,再不引起點注意,夜宴就要謝幕了。
蚩尤心里煩得很,不想跟他賣弄嘴皮子。
“好,你在這兒慢慢吃,我去別處喝酒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