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息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,嚇得看門鬼都快哭了。
“本王問你,漫歸呢?她回來了沒有?”
正打算哭的鬼,眨巴兩下眼睛搖頭,“小的沒看見大人回來。”
靜息立刻放手離開。
從酒館被范無咎拎回來的謝必安,看到大王一臉急色,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。
看著已走遠的身影,略帶一絲好奇,大王這么急著出門,是去哪兒?
看門鬼都快被大王給嚇死了,正抬手抹著淚兒,謝必安進門后,拐到他那邊去尋問情況。
聽到大王打聽漫歸大人的去處,勾起唇角,雙手環臂,了然一笑,隨后被范無咎拖上四樓。
靜息趕到醫院,問了值班的鬼,才知道漫歸曾去找過孫思邈。
上樓,正好在辦公室門口堵住準備下班的人。
一看到他,孫思邈又開始頭疼了,直接坦白,“大人不在我這兒,想必是去了帝府。”
靜息轉身要走,走了兩步,又回頭擋住他的去路。
“漫歸來做什么?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孫思邈不太想說,下一秒,旁邊的墻壁被大王砸出了一個洞,他扭頭看向墻壁,深深的嘆了口氣。
“大人心臟不好,找我開了點止疼片。”
靜息收回手,放了他。
瞧他二話不說的離開,孫思邈喊了一聲,將他叫住。
“大人心臟處有四五道封印,就算如此,她的心還是有破損。”
靜息聽聞,沒有回頭。
帝府內,大帝在閣樓外轉悠了好幾圈,轉的守在閣樓外的鬼仆都快暈了。
“大帝,您要是想進去,就進去唄。”
這么糾結做什么?
大帝聞言,扭頭對準他的腦袋,一下一下接著敲。
直到將他敲的七葷八素頭冒星星,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倒在門口,這才住手。
閣樓內,漫歸靠在床邊,握著從醫院帶回來的止疼片,倒了滿滿一手的藥,塞進嘴里。
吃完藥,緊緊抱著自己,努力的想回憶過去,回憶過去的自己,可怎么都想不起來。
她到底是誰,她從前是個怎樣的人?
荼蘼花海中,白衣銀發的人起身,看著周遭涌動的花,一伸手,花瓣卻割傷了她的手。
荼靡花,怎么會傷害她?
花瓣正在慢慢合攏,她在回憶,她想憶起從前。
看著漫天飛舞的花瓣,割傷她的臉頰,劃破她的衣袍。
要是真讓她想起來,那還了得?
她必須得先占領身體的主動權才行。
正當她準備沖破的時候,卻意外發現自己動不了。
這個笨丫頭,是真的打算將自己,往死路上逼嗎?
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?她為什么還想著回憶過去。
漫歸臉色蒼白,眼神逐漸渙散。
她是誰?她是誰?
藥瓶滾落,灑了一地的藥,她伸手覆上心口。
這里有封印,為什么會被封印?
靜息匆匆趕往帝府,不等看門鬼仆前去稟報,直接進去。
隨手拉過一個鬼仆問了才知道,漫歸真的在這里。
去了那棟大帝給漫歸打造的閣樓,到門外,便看見大帝來回不停的在門外走。
大帝回頭一看到他,滿臉怒氣,“我問你,漫歸在五殿發生了什么?”
她在帝府百年,都沒有發生異常,為何去了五殿,就發生這么多的事。
今日突然開始問起從前,她居然想恢復從前的記憶。
靜息垂眸沒有說話。
這些天,他已經盡量不去打擾她,怎會知道發生了何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