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了會兒,爬起來放下海報,將陸之道叫過來。
等陸之道緊趕慢趕的趕回宿舍,還未進門,就看見大王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。
“大王,您這是?”
靜息挑著火星子,將身旁的海報丟了進去,親眼看著海報燒成灰燼。
“上次我讓你查海報的事,查的怎么樣?”
陸之道瞧他燒畫的行徑,分外不解,他可是看到了,那是大人的海報。
見大王朝自己看過來,陸之道掩下心中思緒,立刻回稟。
“利用大人海報牟取暴利的主謀,前不久已抓獲,屬下正準備明日向您匯報。”
等燒完海報之后,火星沒有熄滅,“流出去的海報呢?”
陸之道低下頭,臉上帶著澀意,主謀是抓到了,也只能保證以后不會再出現新的海報。
可是之前已經流出去十幾萬份,全數追回是不可能的。
“屬下只追回了兩萬份。”
“拿過來給我。”
陸之道生怕自己聽差,又問了一遍,直到大王抬眸看向自己,趕緊離開,將倉庫中的兩萬份海報派鬼卒抱過來。
來回跑了好幾趟,才終于搬完。
喝完酒回來的謝必安,趴在四樓陽臺,看著大半夜坐在院子里的大王。
當他看到大王拿著海報往火星堆里送,立刻從四樓跳了下去。
“大王,那是漫歸大人的海報!”
靜息繃著一張臉,沒有說話。
他顯然知道,正因為知道,才會這么做。
瞧他一句話不說的燒著大人的海報,謝必安急的在一旁團團轉。
往日,大王就算再怎么傲嬌作死,也沒做出這種事兒。
今日到底是怎么了?
不管是誰,都沒能勸住大王燒海報。
眾人沒了辦法,連夜跑去大帝府稟報。
誰知,大帝聽聞后,只撂下一句“讓他燒”。
“大帝,大人可在您這兒?”
謝必安和范無咎來找人,大王燒海報的時候,他們就在四處找大人,哪兒都沒找到,最后才找來大帝府。
大帝站在門前沒讓他們進去,“漫歸已經睡下,本帝不想吵她休息,往后,靜息的事,讓他自己做主,別扯到漫歸頭上。”
他說完轉身回府,留下謝必安和范無咎愣在原地,大眼瞪小眼。
兩萬份海報燒到了第二天早上,全部燒光,光是那爐底的灰就倒了十幾波。
燒完之后,他一語不發的回去洗漱,去食堂吃早飯,再去大殿辦公,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。
“老白,你說大王這是又怎么了?”
謝必安嘆了口氣沒說話,他要是知道就好了。
最近一段時間,他根本就沒摻和大王和大人的事。
扭頭不經意間瞥見休息區外的黑色衣角,又重重的嘆了一聲。
“我看吶,大王是想徹底斷了對大人的念想咯。”
聞言,范無咎頓時哭喪著臉,不單單是因為他壓在兩人身上的賭注賠光,更是覺得惋惜。
自從大人來了之后,大王明顯心情好了許多,跟他說笑打趣兒,也不會怪罪他們。
現在,大王這是打算回到從前?
謝必安剛說完,只見大王從外面進來倒咖啡。
兩人立刻靠邊站,看著倒完咖啡離開的人,謝必安皺眉撓著后腦勺。
沒想到,這次的事情還挺嚴重的。
往日這么說,大王定會反駁,如今,連句話都不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