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潺將謝必安拖到辦公室外停下,也不知從身后哪個地方掏出了錄音筆。
“說吧,什么事兒?”
眼看著到手的消息飛了,夕沉十分不滿,踮著腳悄悄的湊到門口,整只貓趴在門上偷聽。
謝必安雙手抱臂,一眼便看見疏潺身后,趴在透明玻璃門上偷聽的貓,重重的咳兩聲,沖疏潺勾了勾手指。
“現在想聽了?”
疏潺重重的點了兩下頭,娛樂八卦還是他來寫的好。
要是讓夕沉那只母貓負責,指不定得寫成什么樣子。
他打開錄音筆,恨不得將錄音筆湊到謝必安嘴邊,謝必安瞧見這糟心玩意兒,趕緊關了。
“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,蚩尤要來地府的事兒,聽說了吧。”
疏潺以為就這個,嘆了口氣,將錄音筆收起來。
這件事,他早就知道了。
之前還打算在這上面做做文章,可是到現在,連蚩尤來的目的都沒探聽到。
謝必安抱臂湊到他耳邊,小聲嘀咕,“他是沖漫歸大人來的。”
只一句話,拍了拍他的肩膀,給了個自己體會的眼神。
疏潺這小子聰明,一句話,就夠了。
門內的夕沉,耳朵貼在門上都聽不見,一著急直接往前推。
這一推,門砰的一聲撞向疏潺的后腦勺,撞的他左搖右晃,差點倒下。
夕沉趕緊出來扶住,還沒等她開口,謝必安早已開溜。
疏潺齜牙揉著后腦勺,扭頭看向滿臉愧疚的貓。
“夕沉,你是不是看不慣我?想干掉我,直說啊!”
頭上腫了好大的包,一碰就疼。
“誰讓你頭不硬。”
夕沉在一旁小聲嘀咕,沒想到還是被耳尖的疏潺給聽到。
他捂著頭上的包,追著她在辦公室里打。
兩只貓干起架來,誰勸都拉不住。
最后,夕沉一個花盆兒砸過去,疏潺側身躲開,正中剛回來的總編臉上。
夕沉貓瞳一縮,變回原形,四腳并爬的跑出辦公室。
看那樣子,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。
辦完一件事之后,謝必安心里十分暢快。
借金華貓的嘴,將蚩尤準備要來搶大人的消息,四處散布出去。
到時候,就算他不出手,也會有鬼親自動手。
想想,立刻返回五殿,將這件事趕緊告訴大王。
等回到大殿,剛進去就瞧見滿臉不悅的人。
這是誰又招他惹他了?
朝偏殿瞄了一眼,大人和范無咎都不在。
他收回視線,腳步輕晃的走上前,“大王,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。”
第一步,就是在蚩尤沒來之前,先給粉絲樹立一個有人來搶大人的錯覺,先一致對外。
靜息埋頭批趕公文,頭都沒抬一下,只嗯了一聲。
謝必安匯報完,瞧他還是這副樣子,也不問緣由,背著手朝偏殿方向走。
他保證,大王一定會忍不住先開口,“一,二,三……”
“漫歸去了寒冰地獄。”
靜息果然忍不住開了口。
她又去那種地方,不知道對身體不好嗎?
要是凍壞了,誰負責。
謝必安長哦一聲,緩緩轉過頭,敢情大王還是自己跟自己生氣。
大人去寒冰地獄是去干正事,又不是去玩,也沒理由阻止不讓她去。
況且,寒冰地獄的那個亡魂頭目喊大人一聲娘,大人放不下是正常的。
畢竟,大人對女性比對男性有耐心多了。
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母性,也算是提前習慣習慣嘛!
等以后有了孩子,大王肯定是排在孩子之下的那位。
話說,大王的家庭地位也高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