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午休時間,靜息這才讓謝必安從燜鍋地獄滾回來。
回來之后,謝必安低著頭,一臉“大王,我知道錯了”的表情,時不時看向他身邊的大人。
“下午,給我滾去接待蚩尤,不用給好臉色。”
謝必安趕緊麻溜兒的跑遠,還沒跑出辦公大殿,趕緊找了個地方變成大人,隨后大搖大擺的離開。
大王說的好聽,再怎么不用給好臉色,他也不能刻意敗壞大人的形象啊!
蚩尤坐在落地窗前,手邊還有一杯紅酒,聽到不重不輕的三聲敲門聲,喊了一聲請進。
待看清門外的人,立刻從沙發上起身。
“我還是將你盼來了。”
剛見面,謝必安真想白他一眼。
說這么曖昧的話,不知道的,還以為大人跟他有什么呢!
他站在門口想象著,若是大人在,會怎么說?
反正他只想大耳刮子先抽一頓。
“我和戰神,好像只見過一面,說這種話,恐惹人非議。”
蚩尤愣了一瞬,眼底揚起淡淡的笑意,“不過一面,便足以印象深刻。”
謝必安聽了,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果然,這種差事,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。
他現在終于知道,為什么大王讓他不用給蚩尤好臉色了。
不想跟他廢話,開始進入主題,“不知戰神這次來,是想?”
蚩尤給他倒了杯酒推過去,“主要是想來見見你,其次,也想感受一下地府的生活。”
謝必安垂眸眉毛一挑,他需要來感受什么?
天界的神,難不成還想在地府常住不成?
眼眸微轉,開始不給好臉色模式,“既然如此,人也見了,戰神便好好的在地府玩兒幾天,本官還有公務,恕不能奉陪。”
謝必安說完甩著袖子,面無表情的離開,將大人的淡漠,刻畫的入目三分。
毫無猶豫的離開,出了門就開始放飛自我。
他的表演簡直是太成功了。
看來,平時去電視臺看看那些選秀表演,還真有點效果。
蚩尤看著眼前一口未動的酒,抬手喝下。
謝必安頂著漫歸的臉,走在街道上,將路過的鬼民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大人早上不還是小孩子模樣嗎?
怎么這么快就變回去了?
眼看著看到他的鬼民越來越多,謝必安加緊腳步,趕回大殿。
等回到大殿之后,立刻卸下偽裝,狠狠的松了口氣。
回頭一看,竟然看見大王在哄孩子,哦不,是在哄大人。
瞧見他,靜息難得施舍了一個眼角,“這么快就回來了?”
謝必安哭喪著臉上前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將酒店發生的事夸大了說。
“大王,蚩尤也太過分,一上來就說他想大人,還說一日不見心就開始癢癢,你聽聽,這是戰神該說的話嗎?”
眼見大王的臉色越來越差,謝必安委屈的閉上嘴。
一副良家少男被惡霸調戲的悲慘模樣,看的趴在桌上涂鴉的小漫歸,帶著咳嗽,笑彎了眉眼。
“他真是這么說的?”
靜息不太確信,就算蚩尤對漫歸有意,也不可能這么直白的說出那些話。
見他不信,謝必安急了,“就算屬下確實夸大了些,但是,他給屬下倒酒是真的。”
一見面就讓他喝酒,誰知道存了壞心思?
沒準兒時想等他喝醉,發生點什么,到時候他的清白之軀就……
謝必安只要想想,都覺得心酸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