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帝勉強收起不高興的情緒,又跟她絮叨其他的。
“你生病這兩天,蚩尤來了,我瞧著他此行的目的不簡單,你要對此人多加注意”
漫歸招了一輛車,聽聞大帝的話,點點頭。
直到車輛開遠,這才收回目光,返回宿舍。
靜息靠在7樓窗臺邊,看到她進入宿舍,這才關上窗戶。
大帝剛叮囑不過一夜,第二日大早,漫歸就在食堂遇見了大帝要她多加注意的人。
蚩尤一身暗紋白衣,坐在一眾鬼卒中,格外顯眼。
他其實就是專門來食堂等漫歸的,抬頭看到人后,沖她點頭打聲招呼。
作為五殿判官,自己已經沖她打招呼,她必定也會過來同他說話。
而事實證明,他的預判是正確的。
漫歸確實準備過去,只是半路出了狀況。
謝必安和范無咎不知從哪兒冒出來,一個拿著饅頭,一個端著煎餃,背對著蚩尤,同她說話。
“大人,我們一起吃,好不好?”
漫歸想到大帝的話,對遠處的蚩尤點頭打了聲招呼,隨后跟謝必安和范無咎一起用膳。
大帝說,蚩尤是來旅游觀光的,因此,也無需對他太過敬重。
早上偶遇,搭訕失敗。
謝必安扭頭看到蚩尤臉色差的能吃人,咬著饅頭,看著就很解氣。
“老白,你不是有錢嗎?怎么老吃饅頭?”
自從上次他的工資卡給白澤付酒錢之后,就算大王之后又給了他一張卡。
至今為止,謝必安每天早上都是吃饅頭。
啃得那叫一個香,范無咎瞧著都忍不住想咬兩口。
謝必安十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,伸手掰了一半兒沒咬過的給他,順手夾走他碗里兩只煎餃。
真不知道,煎餃有什么好吃的?
范無咎咬了一口饅頭,細細嚼著,越吃越香。
謝必安吃了一只煎餃,皮薄餡兒多,吃一口汁水都快流下來。
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,謝必安將剩下沒動過的饅頭遞過去,范無咎則將碗里的煎餃推了過去。
兩人開始換著吃。
看到大人吃完,他們也趕緊吃完,跟著大人離開。
離開食堂之前,范無咎忍不住又去拿了一塊饅頭。
饅頭的價格低,量大管飽,煎餃就不一樣了,一碗煎餃足足可以換二十個饅頭。
就這樣,本就不富裕的謝必安又開始窮了,而存款無數的范無咎存的更多。
他不像謝必安,只有偶爾不忙的時候,才去小酌兩三杯,而且每次付酒錢。
謝必安就不一樣了,經常拖欠酒錢。
妲己的酒館實行累積制,累積到一定程度,如果不還清,就要交更高額的酒水滯納金。
因此,謝必安的錢時常不夠花,有時還要問范無咎借。
看著三人離開,蚩尤恨不得掰斷手中的筷子。
早上沒能說的上話,蚩尤便在房間想了一天,直到日落西山,才終于打算出擊。
他起身朝辦公大殿走去,還未進大殿,便看到院子四角栽上的桂樹樹苗。
沒想到,她那次想要問嫦娥要桂樹樹苗,竟是為了栽在五殿的院子里。
靜息抱臂站在大殿落地窗前,低頭看著樓下的人,真想跟他真刀真槍的打一架。
又怕漫歸看到他暴躁的一幕,對他印象不好,一直生生忍著。
看到漫歸下班離開,趕緊派出回歸陣營的僚機。
蚩尤還未進去進門,只見一抹紅色衣角從眼角掠過,他趕緊上前喚住人。
“漫歸,我們終于見面了。”
早上吃早飯的時候,漫歸就聽了謝必安的話。
現在再看見蚩尤,有禮且保持距離的往后退了兩步。
“戰神想必說錯了,昨日,我們剛見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