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認自己還算一視同仁,就算謝必安看著不干正事,自己交給他的事,基本上沒有半點含糊的完成。
電視臺那邊,昭靈也放了一部分權限,給他這個曾經有名無實的負責人。
人也比之前忙了許多,她也有意無意的給他減少工作量,能完成的小事也不會特意讓他們去做。
“我對你們,從來都是一視同仁,從未偏頗任何一方。”
范無咎做事是比他認真,可有的時候腦子軸的很,不懂變通。
而謝必安雖然總給人不靠譜的感覺,卻往往最為靠譜。
二人也算各有長短,各為互補。
比如上次范無咎戀愛那件事,還有鎖鏈斷裂的事,都能看出謝必安重情有義。
范無咎也會每天拖著謝必安,盡量不讓他遲早,只要人沒來,二話不說就會去找。
她扭頭看向門外的范無咎,抬手招了招,又給他倒了杯酒。
謝必安看著來人,默默放下沙發上的腿。
范無咎進來看著鬧小脾氣的老白,只覺得他跟大王呆的時間長了,也愈發矯情起來。
“老白,往后還是離大王遠一些吧。”
矯情作死這類的毛病,看來是真的會傳染。
像他,平日里跟大王接觸不多,就沒有這些壞毛病。
謝必安直接賞了他一拳,伸手拿起酒杯,一口喝下大人給他倒的酒。
“你這話,要是被大王聽見,看大王怎么收拾你。”
范無咎摸了摸頭上腫起來的包,消下去之后,喝下大人親自倒的酒。
漫歸陪著他們將三壇酒喝了個精光,她沒醉,范無咎第一個倒,謝必安則滿臉通紅的靠在沙發上,呆愣的看著天花板。
“時候不早,我也該回去了,明日上班別遲到。”
她起身將三個杯子收起來,轉身離開。
“大人!”
謝必安跌跌撞撞的站起身,俯身道歉,“必安這幾日讓大人擔心了。”
他怕大人會因為他消極怠工厭煩他,所以這幾日,才會想著去戒酒,去好好工作,讓大人對他改觀。
漫歸扭頭看著他,微微歪著頭,眉眼微彎,“今夜早些休息。”
看到大人笑了,謝必安抬頭瞬間看癡了眼。
說來說去,這幾天都是他自個兒瞎琢磨,要是大人真的厭煩他,想必現在也不會笑著跟他說話。
他紅著眼,重重的踢了下睡著的范無咎,點點頭。
第二日,謝必安就徹底恢復了往日的沒臉沒皮。
借著送卷軸的空檔,走到魏征辦公室,“今晚我們去喝酒,怎么樣?”
魏征的臉藏在辦公桌高高隆起的卷軸公文后,頭都沒抬一下,地上還依稀看見好幾十根兒頭發。
“謝兄弟,我正忙著呢,今晚恐怕是沒空了。”
魏征一個激動拍了下桌子,堆在最上面的卷軸,搖搖晃晃的直接砸下來。
一個兩個不停的往腦袋上砸,砸的魏征暈頭轉向。
謝必安趕緊給他叫救護車,上了車,魏征就醒了。
醒來后的第一句卻是,“放我去工作。”
還沒等手伸出去,直接被醫生塞回去拉走。
魏征也得到了長久以來第一個病假,漫歸聽聞,又給他多放了幾天。
躺在醫院的魏征聽著謝必安探病帶來的消息,欲哭無淚。
他要去工作,讓他工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