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必安瞧大王這依依不舍的樣子,只覺得大王雙標。
從前崔大人去人界視察的時候,可都是被踢走的。
果然,喜不喜歡,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人還沒走,就已開始想念。
直到漫歸保證一定早點回來,又摸了摸孟無憂的頭,這才終于離開。
靜息站在原地看著人,直到再也看不見身影才收回目光。
剛收回,低頭便對上孟無憂的眼神,伸手覆在她頭上。
不像戰神放在她頭上的手勁兒,大王的手現在和大人一樣溫柔。
“大王是不是舍不得大人?”
靜息沒有說話,小丫頭先癟著嘴似快要哭了。
“我也舍不得,大人要去兩個星期,整整兩個星期,我都見不到大人了。”
聽到她的話,靜息更覺得鬧心,轉身離開,留孟無憂一個人在原地。
瞧見他也走了,孟無憂當真開始哭。
哭聲還特別大,恨不得將周圍的鬼民都給引過來。
正當她哭鬧不休的時候,一張紙覆在她臉上,挪開一看,是去而復返的大王。
瞧她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,靜息十分嫌棄的給她擦了兩下。
“你哭什么,不就兩個星期,又不是不回來了。”
孟無憂就著他手上的紙擦鼻涕,擦完之后,鼻子眼睛都是紅的。
“兩個星期,很長的。”
靜息不想跟她說話,她舍不得,自己就舍得了?
自漫歸離開地府之后,地府的氣氛顯得格外低迷,就連食堂都少了給大人精心準備營養餐的歡樂。
靜息倒是和往常一樣,該上班上班,該吃飯的時候去食堂吃飯,卻總感覺少了些什么。
沒想到,短短時日內,漫歸對五殿的影響力都已經這么大了。
地府如何,已經離開的漫歸和其他三人皆不知。
四人來到人界,滿臉好奇,這人界的變化,還真是一天一個樣兒。
到了人界,鐘馗先和三人分開,按照名單去捉拿亡魂惡鬼。
漫歸則跟著謝必安和范無咎去了趟城隍廟視察。
說來,她這個判官也做了有一段時間,城隍這里卻從未來過。
“秦嶺城隍何在?”
三人站在城隍廟前,范無咎上前問話。
不多時,一身淺灰色運動服的男孩兒,打著哈欠,揉了揉惺忪睡眼,從府中出來。
模樣甚是年輕,細眉微挑,左耳掛著兩個耳圈,染著一頭奶奶灰,目光從三人身上一掃而過,再次打了個哈欠。
“我爺爺不在,找銅山城隍喝茶去了。”
謝必安看著眼前人仔細想了想,這才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,后退一步,靠近漫歸解釋。
“這位是秦嶺城隍的孫子,名秦閔。”
這家伙很懶,比他爺爺秦嶺城隍還要懶散,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繼承他父親的位置。
秦嶺城隍再過不久就要退休了,之后便是子承父業,由秦閔的爸爸繼承城隍之職,不過,那也是幾百年之后的事了。
地府的人事很少變動,與其找別的鬼神來擔任城隍,到時候手忙腳亂,還不如直接傳承下去。
不過,看這位比老城隍還要懶散的秦閔,真不知道,到了他那一代,這個城隍還能不能讓他做了?
秦閔歪頭看著他們竊竊私語,這才看向那抹紅衣,抬頭一看,瞬間睜大眼睛,居然不是崔鈺?
他剛剛看到一抹衣角,只以為是崔鈺來了,沒想到,竟是個女人。
現代,女子當官已不在少數,只是地府什么時候也開始任用女人為判官了?
還是說,崔鈺終于觸怒閻王,被貶了官!
怪不得最近都不見他的消息,原來是這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