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安聽聞,哈哈大笑,“因為她,早就該死了!”
謝必安氣的又想去揍,見他口中念念有詞,瞬間扔了手中的鎖鏈,轉而捂住耳朵。
“大家別聽!”
上次是陣法,這一次又改成咒語,這個人到底還會什么法術?
遲安直接破了困在身上的無常鏈飛身逃離,眼底滿是冷意。
方才,他要是再補上一劍,姐姐就死了。
不過現在這樣也好,他也算知道切入點在哪兒了?
原來,是閻王。
靜息瞬間移動到漫歸下榻的酒店,將她放到床上,解開她身上的衣袍。
那一劍很深,是真的想殺了她。
他伸手覆上她的背,還未靠近傷口,漫歸疼的不由得皺起眉頭。
“漫歸,你忍一忍,很快就會沒事的。”
她聽到聲音,艱難的睜開雙眼,看到眼底滿是擔憂的大王,腦中閃過同樣的一句話。
這句話,她好像在哪兒聽到過。
等他靠近傷口,漫歸死死咬著唇,抓住他的衣服,企圖用其他的事分散注意力。
“大王,那人真的是沖我來的。”
“現在什么都沒說,我先給你療傷,過程會有些痛苦,要是疼,你咬我。”
他主動將左手伸到她嘴邊,半摟著人,撕開她后背的衣服,用被子擋住胸前。
療傷的過程不是有些痛苦,而是非常痛苦。
遲安的那一劍,差一點從背后刺穿她的心臟。
見她疼的厲害,卻怎么都不肯咬他,靜息眼眸微轉,垂眸輕語,“你要是不咬我,那我就,吻你。”
說出這句話之后,漫歸立刻咬住他的手背。
藍光入體,她有多疼,靜息的手就有多疼。
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半小時,漫歸最后被生生疼暈過去。
見此,靜息又在她心臟處暗藏一道藍光,保護她的心臟。
看著倒在懷里的人,撩開貼在臉上的發絲,左手的咬痕格外明顯,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。
他舔了一口咬痕,從虛空中掏出一套紅色的衣裙給她穿上。
等漫歸昏睡之后,崔鈺這才現身。
靜息坐在床邊,用被子蓋住漫歸,一眼便能看見他左手的痕跡。
“能在你閻王身上做記號的,恐怕,也就只有漫歸了。”
崔鈺尋了個椅子坐下,漫不經心的開口。
看樣子,咬的還挺深。
“人呢?”
靜息沒工夫跟他開玩笑,那個人敢傷漫歸,他絕對要將他碎尸萬段。
“跑了。”
短短兩個字,臥室內霎時間狂風大作。
跟著崔鈺一起回來的季聰,躲在外間角落,抱腿抖著。
大王生氣,真的好可怕,他都快被吹飛了。
“等我說完接下來的事,你再生氣也無妨。”
崔鈺不為所動,沒想到,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,這兩人的關系倒是進展迅速。
只是,大王對漫歸也未免太好了,只是喜歡,犯得著如此?
“快說,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
崔鈺輕咳幾聲,看了兩眼他身后暈過去的人,緩緩開口。
“那個人說漫歸是他的姐姐,而且,他和漫歸長得可以說是一模一樣。”
姐弟關系暫且不提,這模樣相似,想來,不像說謊。
可若真是姐弟,為何弟弟要將自己的姐姐逼入絕境,甚至是逼死?
靜息聽到姐弟二字,瞬間想到第一批人類的事。
漫歸是第一批人類,自稱是她的弟弟,也就是說,那個人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