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息收回手,低頭握住腰間的皮帶,心里還是很高興的。
“時候不早,我先回去了。”
未等漫歸將腰帶還給他,人已消失不見。
她看著手里的腰帶,微怔。
大王難不成要帶著那條皮帶去審判?
感受到大王的氣息消失,謝必安這才敢推著范無咎進來。
一眼看見大人手中的腰帶,黑金色,肯定是大王的。
既然現在腰帶在大人手中,也就是說,大王戴著那條皮帶回去了。
謝必安腦補了一下,又忍不住想笑,大王若是帶著那條皮帶去審判,必定要驚呆眾人。
回到地府的靜息,當真戴著那條皮帶去了辦公大殿。
進入大殿,來往鬼卒看到他,無一不縮著脖子,抱著報告文書,不敢多說半句。
等他走遠,這才敢回頭瞄一眼。
今日大王遲到不說,居然還系著那么丑的腰帶,是睡迷糊了嗎?
今日是陸之道幫著一起審判,看到大王進來,第一眼往他腰間看去。
“大王,您昨晚沒睡好?”
不然,怎么會衣衫不整的就來了?
在陸之道眼中,腰帶沒系好,就是衣衫不整。
最關鍵的是,從來不干這種事兒的大王,不僅干了,而且還遲到了。
靜息早就看到了他們打量的目光,卻不甚在意。
誰讓這是漫歸買的呢!
再丑,他也想戴著。
“這是漫歸給本王的。”
他指著腰間的皮帶,說這句話的時候,嘴角上揚,語氣輕快,就像是在跟陸之道炫耀。
好似在說:你快看,這是我未來媳婦買的。
陸之道聞言搖了搖頭,不想跟他再多說半句廢話。
“您又溜去人界,若是被大帝知道,又該罰您……”
“我預交了3000萬的罰款。”
大帝喜歡罰,那就罰吧。
反正他有的是錢。
陸之道只覺得他沒救了,不說大人對他如何,這副上桿子當冤大頭還心甘情愿的樣子,真是讓人越看越生氣。
怪不得大帝遲遲不肯松口,變著法兒的整他。
換做他,他也會往死里整。
大王走后,漫歸洗漱完走出臥室,一眼看到謝必安雙手叉腰看著季聰。
想來,已經從崔鈺口中得知了他要舉薦季聰當鬼卒的消息。
瞧見兩位鬼差直勾勾盯著自己,季聰抱著腿不停發抖。
“當真和崔大人說的一樣,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小。”
可就是這樣膽小的亡魂,昨天晚上,居然還為大人拖延了時間。
謝必安想想有些不開心,大人有危險都沒有叫他們。
當時要不是崔鈺及時趕到,那個黑衣人,豈不是要掐死大人?
“昨天的那位謝先生,怎么樣?”
眼看季聰快要被他們嚇死,漫歸趕緊開口轉移他們的注意力。
昨天,在她被大王抱走之前,聽到那位謝先生喊自己“兮兒”。
這一聲,讓她想起十八獄的那只惡鬼,他也叫自己兮兒。
為什么都叫她兮兒?
她會不會就是兮兒?
若真的是,她和那只惡鬼,和那位謝先生,又有什么關系?
大王說那只妖目的是他,是沖著他去的。
她知道,那只是安慰她,讓她不要多想的說辭。
大王也有事瞞著她,而且還是關于她自己的事。
謝必安瞬間收起逗弄季聰的心,和范無咎對視一眼開口,“那個人類,在混亂中跑了。”
就在他們全身心對付黑衣人的時候,謝庭樞早已不見。
沒了黑衣人在他體內,控制他的身體,自然是能跑多遠,跑多遠。
等他回到家已是第二天早上,謝庭鈞正在一樓吃早飯,瞧他衣衫凌亂,眉頭不禁皺起。
“昨晚,你又去了哪兒?”
謝庭樞停下上樓的腳步,扭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大哥,苦笑一聲坐在臺階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