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帝不知先前發生了什么,只聽到最后一句。
這個不要臉的,竟然誘哄漫歸喊他“相公”。
他笑著從背后掏出雞毛撣子,啪啪拍了兩聲,露出一絲和善笑意。
今天他要是不將靜息那張臉抽腫,他就不是酆都大帝。
靜息見此,趕緊將漫歸抱進懷里,“漫歸,有個怪蜀黍要打我。”
漫歸一聽,趕緊伸手攔住,“不準你傷害我的家人。”
握著雞毛撣子準備開打的大帝,聽到她的話,瞬間愣住。
“家,家人?他啥時候成你家人了?要說家人,那也應該是我啊!”
崔鈺見此,趕緊打小報告,在他耳畔叨叨咕咕。
按照他方才的觀察,漫歸極為重視家人。
只要說愿意成為她的家人,她心中的防備就會減淡。
靜息就是靠著這個法子,才讓原本狂躁不安的人安靜下來。
大帝聽聞,收起雞毛撣子,放軟聲調。
“漫歸,我也是你的家人,比你身邊那個不知親近多少倍。”
漫歸歪著頭,看不見人,只能聽到聲音。
“哥哥?”
大帝瘋狂搖頭,往前走兩步,見她又開始往后退,立刻停下。
臉上帶著憨笑,“我是爹爹。”
漫歸一聽,立刻躲到靜息身后,“我只有家人,沒有爹娘,你不是,你不是。”
聽到她這句話,大帝心間轟隆一聲雷響,閃電咔嚓從心頭劈過去。
見她親近靜息,卻躲著他,還說他不是爹爹,氣的大帝直接哭著跑了。
漫歸聽到離開的聲音,從靜息身后出來,卻落下了眉眼。
“哥哥,我是不是說錯了。”
那個人,也說是她的家人。
靜息不太滿意她叫自己哥哥,感覺又像回到了她生病變成小孩子的時候。
他明明不想做哥哥,只想做她相公。
“漫歸沒說錯,那就是個老想搶別人家閨女當自家閨女的老流氓,我們不理會他。”
站在門外的崔鈺聽到他這話,真心覺得他休假這段時間,靜息的心是越來越黑。
現在為了讓漫歸只依賴他,不遺余力的抹黑大帝在漫歸心目中的印象。
他可不會讓靜息得逞,得趕緊讓漫歸恢復記憶。
她好起來,自己才能繼續休假。
最近累死累活了好幾天,還有個膽小的亡魂,誰都不跟,光跟著他,煩都要煩死了。
他為什么不去纏著漫歸?
哦,對了,漫歸身邊有個無時無刻出沒的閻王,季聰不敢。
崔鈺想了許久,覺得自己的假期,還得仰仗漫歸,悄咪咪踮著腳在靜息的死亡視線下溜進去。
“漫歸~”
聽到聲音,漫歸又趕緊躲到靜息身后。
崔鈺還在不斷靠近,邊靠近邊說,“漫歸,我也是你的家人哦,你要是愿意,喊我一聲弟弟也成。”
他不在乎稱呼,他在乎他的假期,銷假的條子還沒送上去批,還有反轉的余地。
靜息聽到他沒皮沒臉的讓漫歸叫他弟弟,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朝他臉上扔。
“崔鈺,你的臉呢!”
他將臉往前一伸,不等靜息再動手又趕緊縮回去,轉了話題。
“現在最主要的,還是要讓她恢復記憶,否則,你打算就這么一直當她的哥哥?”
漫歸可是一直喊他哥哥,就算糾正了好幾次,也沒改。
靜息想過過嘴癮,讓漫歸提前喊他一聲相公,是不可能的。
聽聞崔鈺的話,低頭看著依賴自己的人,悄悄皺起眉頭。
誰要當哥哥,他要當的,是相公。
“在她記憶沒有恢復之前,你不準溜,另外,給我趕緊想辦法。”
一聽她喊自己哥哥,靜息心里憋屈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