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息聽到小丫頭的話,臉色瞬間落下。
待看到漫歸點頭,更是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。
這小丫頭,分明就是故意報復。
有了孟無憂在漫歸身旁嘰嘰喳喳,靜息的存在感更是一再降低。
周圍鬼卒瞧見大王的樣子,生怕他直接將食堂捅個窟窿,讓他們在露天下吃飯。
從開始吃飯,到吃完離開,靜息都似乎被遺忘了。
看著手拉手離開的兩人,靜息站在食堂門口,怒氣瞬間震碎印有食堂二字的門匾。
孟無憂和大人笑著說著話,回頭看向臉色極差的大王,吐著舌頭做鬼臉。
“姐姐,今天和無憂一起洗澡,好不好?”
之前是大王說,不準再叫漫歸大人,那她換個稱呼好了。
看到漫歸遲疑片刻后居然點了頭,靜息眼睛都瞪直了。
他的情敵,果然從一開始就是這個小丫頭。
崔鈺帶著兩個被他強行拉去加班的人來食堂,一眼看見站在食堂門口,快要忍不住怒氣的靜息。
十分沒眼力見的上前,拍了下他的肩,下一秒,眾鬼卒就看見崔大人在空中飛。
一直飛到燜鍋地獄的路上,無巧不巧剛好砸在妲己面前。
她身邊的楊玉環不由分說,上前一腳踢開擋道的崔鈺。
“哎呀,哪來這么一大塊擋道的石頭?”
踢開之后,拍了兩下手中不存在的灰。
“現在好了,擋路的石頭沒有了。”
燜鍋地獄的鬼卒扭頭看著被她一腳踢到墻上,直接嵌進去的崔大人,齊齊咽了口口水。
日后說什么,都不能惹這位。
另一邊,被漫歸的話傷到心的大帝,氣呼呼的回帝府,和狻猊倒苦水倒了三個多小時。
直到天黑,都沒說完。
狻猊捂著耳朵都嫌累得慌。
“漫歸不要我這個爹爹了。”
后兩個小時,大帝一直重復著這句話,抱著腿坐在長廊里,委屈巴巴的,甚是可憐。
狻猊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大帝不累,他的耳朵可吃不消。
悄咪咪的派鬼仆去五殿看看現在的情況。
在得到漫歸能看見的消息后,大帝終于停下念念有詞的話。
眼睛已經好了,相信過不了多久,記憶也能恢復。
他趕緊再派鬼仆出去打聽。
得知食堂發生的事,尤其是知道孟無憂那小丫頭將靜息氣了個半死的消息。
整個人瞬間恢復元氣,起身就想往外跑。
“大帝這是要去哪兒?”
狻猊抱著咖啡一個勁兒的盯上面漂浮的霧氣,還未等大帝踏出大門,叫住。
“漫歸還沒有恢復記憶,大帝現在就算去了,也沒用。”
他頓時收回腳,轉身蹬蹬幾步走到狻猊面前,狠狠拍著石桌,將石桌拍的啪啪作響。
“那你說怎么辦?那可是我養了百來年的閨女,就這么不記得我了,我,我好難過。”
說著,抱腿蹲在椅子上哭唧唧。
大帝只要遇上漫歸的事,就會變得格外小孩子氣。
等咖啡上的熱氣消失,狻猊這才放下杯子,搖頭嘆息幾聲。
“我沒說讓你不去,不過,你若是這么冒冒失失的去,極有可能得不償失。”
按照鬼仆傳來的消息,漫歸之前可能受過不小的心靈創傷,他得慢慢感化。
狻猊說了一大堆,到最后大帝還是沒聽懂。
最關鍵的是,如何感化?
狻猊想了想,從身后掏出三十六計。
大哥說他太笨,給他郵寄了好多書,最近正在一本一本的看。
他打開書,隨手翻到一條,指給大帝。
看過去,上面只有三個字。
苦肉計。
大帝接過書,不是很明白,怎樣才算苦肉計?
剛扭頭準備問,一波涼水直接從頭淋到腳。
狻猊不知從哪兒拖來一根塑料水管,手一松,濺的他滿臉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