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歸抱著箱子,趁著天色還沒黑,朝大帝府方向走去,順帶消消食。
一路上不時伸出右手看著,想到這只手曾覆上大王的腹部,藏在發絲間的耳朵,陣陣發燙。
“小姑娘。”
離開五殿,經過羅門亭,在通往大帝府的路上,突然出現一只用黑袍裹住全身,看不清面容的生物。
也不知,是鬼是妖。
她立刻警覺的往后退了兩三步,“你是誰?”
隱在黑帽之下的來者,緩緩抬眸,卻并未露出面容。
看著她,唇角若有似無的上揚,“小姑娘這是準備去哪兒,我帶你一程,如何?”
一揮手,一輛車出現在他身后,是輛出租車。
他是司機?
漫歸不確定,又往后退了兩步,“多謝你的好意,我快到了,車就不用了。”
呵呵——
那只生物不禁笑出聲,她抱緊手中的箱子,快步往前走。
被謝必安說成性騷擾的靜息,急的在宿舍門口一個勁解釋。
眼看天都黑了,謝必安趕緊抬手打住他的話。
“大王有時間在這里跟我們解釋,倒不如追上大人,趁著夜色,當一回護花使者。”
雖然地府還算安全,可是近些時間,總有股勢力在游走。
前段時日,九殿的溫雨特地給他發消息,說了十八獄曾發生的異象。
只是那異象,只有平等王感覺到了,其他幾殿均無動靜。
這種情況下,就連平等王本人都覺得是那段時日工作太忙,產生了錯覺。
這件事,也就沒有往上報。
而且,十八獄的異象也就只有一次,在那之后,再沒有出現過。
平等王同溫雨說了這件事,不管是不是他的錯覺,防備著點總沒有壞處。
“她說她自己去,不讓我去。”
大王顯然又開始矯情。
謝必安真想以下犯上揍他兩下,人家姑娘說不用,就真的不用了?
雖說大人法力高深,也確實很厲害。
那也是,在她黑化的前提下。
如今的大人,武力值絕不會比他們高多少。
這要是真出點事,有大王后悔的時候。
他深吸一口氣憋住,假笑著看向大王,“那您想去嗎?”
靜息想了想,點頭。
謝必安緩緩的呼出,心頭卻憋著一股火氣。
“既然想去,您就去,難不成,您還怕大人揍您?”
趕緊給他走,省的看他矯情的樣子,難不成還要大人回來哄?
靜息被謝必安和范無咎聯手推走,先到出租車行。
一問才知,漫歸根本沒有坐車。
大帝府說近不近,說遠其實也不是很遠,走著去不到一小時,想來,是走著去了。
“經理!我的車被偷了!”
正當他準備離開之際,出租車行出了事。
其中一只鬼司機,晚飯也不知吃錯了什么,一直拉肚子。
等他吃了藥回來之后,他的車就不見了。
他媳婦兒馬上就要生了,那輛車,算是家里唯一的經濟來源。
這下連車都丟了,讓他們一家怎么活?
鬼司機哭天喊地,社畜的壓力,在鬼界也同樣存在。
“發生了什么事?”
靜息沒走,發生偷車這種,在地府已算重罪的事,自然要過問。
鬼司機看到大王,狠狠壓下眼角的淚痕,一五一十從頭到來。
“車在哪兒丟的?”
“羅門亭。”
羅門亭,是五殿外的大道。
“車,本王幫你去找,這里有十萬,先拿去救急,給你老婆生孩子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