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帝先去看了平等王,見他活蹦亂跳的,半點事沒有,一句話未說,轉身去了急診室。
剛到門口,就看見靜息的爪子握住漫歸的手,還在深情的望著。
大帝二話不說,直接拎著他的耳朵揪出去,眼不見心不煩。
關上急診室大門,回頭見漫歸準備起身,趕緊上前制止。
“身體怎么樣?”
漫歸抬頭,看到他滿眼關心的神色,心中微暖。
她是有家人的。
“大帝,我沒事。”
聽她說沒事,大帝很不放心,讓華佗再給她看看。
離開急診室,看到外面的人,臉色瞬間落下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平等王無故受傷也就罷了,漫歸怎么也跟著出了事。
靜息靠在墻上,低頭看著手心,共工寫在他手上的字,已然不見了。
那個“影”字,究竟何意?
“有人,想要漫歸死。”
話音剛落,大帝的怒氣瞬間席卷整個醫院。
就連九殿的鬼卒,都感受到了大帝的憤怒,不由得朝醫院方向跪下。
“是誰!”
是誰一而再,再而三的傷害他閨女,真以為他酆都大帝不管事了嗎?
靜息沒有再開口。
在去見共工之前,他以為是共工,可是見到共工之后,他又不確定了。
雖說那人和共工長得分外相似,可是身上的法力波動,卻和共工大不相同。
他見到的共工,身上的神力也已所剩無幾。
幽禁萬年如同一個廢神,再過不久,恐怕也會隕落。
“我不知道,那人穿著一身黑,看不清面容。”
酆都緊緊凝視著,冷哼一聲,“你不知道?那你方才去天界做什么?”
大帝這回是真的生氣了,見他遲遲不語,直接反手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倒是學會了自作主張,你不說,是想維護誰!”
靜息抬頭,左臉已紅腫不堪,足以看出大帝使了多大的力氣。
“你還不說?”
漫歸受傷,他還要維護傷她的人,“靜息,我看你是瘋了。”
他轉身要去天界,找西王母問個清楚。
靜息無緣無故去天界,她肯定知道。
“是,共工。”
大帝聽到答案,停下腳步。
沒想到,竟是他!
“你方才為何不說?”
靜息將十八獄發生的事,事無巨細的告訴他。
“那人確實和共工長得極為相似,可我總感覺不是。”
大帝聽聞,笑他天真,“你覺得有人冒充他?他只不過在擾亂你的心智罷了。”
沒想到一個被幽禁多年的神,竟敢屢次對他閨女下手。
他絕不會放過共工。
靜息不這么認為,他自認心性堅定,絕不會被蠱惑。
他將在共工府發生的事告知,“既然是他,寫在我手心的‘影’,又是什么意思?”
如果是共工,他此番行為,又意欲何為?
面對他的疑問,大帝沒有再言。
而此時,華佗和其他醫生也已檢查完漫歸的身體。
華佗從急診室出來,一眼便看到閻王臉上的傷。
再瞧一旁滿臉不悅的大帝,很有眼力見的裝作沒看見。
見二者齊齊朝他看過來,清了清嗓音回稟,“漫歸暫時沒有大礙。”
說來奇怪,詛咒入了平等王的身,他便昏迷不醒。
如今到了漫歸身上,她卻一點事都沒有。
這著實令人匪夷所思。
他特地檢查了漫歸的胸腔,那團黑霧盤旋在心臟附近,不得進退。
心臟處有藍光護體,那恐怕是閻王特地設下的。
唯有詛咒,滲透心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