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神不說話,他也知道是個什么情況。
“想知道你的父親,為何獨獨對那位判官如此上心嗎?”
她猛的抬眸,黑袍見此,便知魚餌上鉤。
手一揮,一陣黑霧裹著他們離開。
洛神被黑霧擋住眼,什么都看不見,只能以紗遮面,待周圍的風聲停下,這才睜開眼。
只是,這入眼的景象卻嚇了她一跳。
她看著眼前一幕幕如同走馬燈似的場景,撲通一聲跪下,搖頭,嘴里不停念叨著。
不可能,不可能。
黑袍人就蹲在她身邊,指著眼前這些場景,這都是數萬年前的景象。
“現在,該知道她是誰了吧?”
他伸手緩緩抬起她的下巴,目光緊鎖。
“她是那位傳聞中已經隕落的女媧,是伏羲的妻子,她回來了,她終于回來了!”
洛神被迫與他直視,看清他眼底的瘋狂,仍是不信。
女媧早已隕落,既是隕落的神,又怎么可能再出現?
“你不信?呵呵!那就拭目以待,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咯。”
反正,那具身體一定會為女媧所有,必須得是。
要是不是,他就毀了她!
伏羲特地沒吃早飯來地府,就是想著去五殿碰上漫歸。
結果,沒等他去,就被大帝伸手拉回府邸。
他來這兒做什么?
本來就是想跟漫歸接觸接觸,如今被大帝拉回府,他還怎么接觸?
“你又不是來一天兩天,著什么急?”
伏羲拉下一張臉,坐在餐廳,瞧著滿桌早飯,卻是一點都吃不下。
“我怎能不著急,靜息必定會在漫歸面前說我壞話。”
敗壞他在漫歸心中本就不深的印象,到那時他再去。
漫歸若是對他心生抗拒,該如何是好?
他就是想來和女兒開開心心的過個年,又不是拉仇恨來了。
大帝聞言尷尬的摸了摸鼻頭,伏羲沒來之前,他就已經暗戳戳的在漫歸面前,說了他好多壞話。
如今,他在漫歸心里,還有什么形象可言?
怕是早被敗光了。
“好了,其他的事等吃完早飯再說,現在先吃吧。”
早上拿著菜刀去五殿,追著靜息跑,這么一運動,他的肚子早餓的咕咕叫。
現在別說一碗銀耳蓮子羹,他連餐廳桌子都能吃得下。
吃到一半,大帝抬頭這才反應過來,平日里那個蹭吃蹭喝的狻猊居然不在。
招來鬼仆一問才知道,他走之前,狻猊下河跟他魚一起洗了個澡。
“若是我沒記錯的話,奪衣婆之前送了我兩條食人魚,也放在那條河中,狻猊,沒事兒吧?”
鬼仆搖了搖頭。
也沒什么大事,就是屁股被咬腫了,現在只能趴在床上。
大帝聽聞哈哈大笑,笑到一半,似乎覺得自己太損了,撥了一半早飯,讓鬼仆送到狻猊府上。
那家伙懶得連鬼仆都不愿請一個,倒是愿意天天跑他府中來蹭吃蹭喝。
鬼仆被大帝塞了一堆吃的,推著出院子,腦門落下三根黑線。
“大帝,狻猊大人在咱們這兒,準確的說,現在在您的屋子趴著。”
大帝什么都沒聽見,只聽見一句“他的屋”。
整個人頓時愣住,直到伏羲夾著生煎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,這才回神。
猛地一拍桌子,差點將桌上的早飯揮到地上去。
真是太可惡了,為什么趴在他的床上?
找抽呢!
大帝一大早不知被氣了多少次,抽出雞毛撣子啪啪兩聲,朝自己的院子匪氣十足的沖過去。
鬼仆攔都攔不住。
“狻猊說了,是大帝您將他撞下的河,還不告訴他,河里有食人魚,這一切的錯,在您。”
鬼仆說著,立刻縮著脖子后退,生怕被當做大帝的出氣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