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獄內,伏羲緩了許久,才緩過來,扭頭看著地上昏迷的洛神,走過去抱起來。
“還要麻煩大帝給她安排房間,再找人給她看看。”
看著他懷里的洛神,大帝點了點頭,“你還是心軟的。”
洛神想必也是被那黑霧控制,才引發今日之舉。
另一邊,從大獄跑出去的漫歸,突然停下伸出右手,只見手心中一道淺淺的黑霧,只一瞬又很快消失不見。
她剛收回手,靜息便追了過來,拉住還想跑的人。
還未等他開口,看見大獄上空一道金色的光柱,立刻將人藏進懷里,不讓她看見。
漫歸只匆匆看到一束光,被他遮住雙眼,“發生了什么事?”
她掰開靜息的手,想瞧一瞧,卻被他死死壓在懷里。
“沒什么,你安安靜靜的待在我身邊,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。”
聽到這話,漫歸反而一把推開他,看到了大獄方向升空的光芒。
“這是什么?”
光芒短暫的停留一瞬,似是在掩蓋什么。
地府鬼民紛紛探出頭來瞧,金色的光,不是他們地府的鬼釋放出來的。
隨著光芒消散,沒跑多遠的漫歸便看見伏羲抱著洛神,從大獄方向匆匆走來。
伏羲路過她身邊,沒說半句話,徑直朝大帝府方向走去。
大帝跟在身后,看到閨女,讓靜息守在她身邊,旋即打電話給扁鵲,讓他即刻趕往帝府。
哪怕不是給洛神看病,也得給伏羲看看。
一大把年紀,又消耗了那么多神力,他是真怕他出事。
“大王,方才我在大獄,是不是做過什么?”
她回頭,眼角滑落一滴淚,靜息瞧見心疼壞了。
將她摟進懷中,低聲安撫,“不過一些小事,都過去了,過去了。”
漫歸死死咬著唇。
方才伏羲路過她身邊,身形踉蹌了一下,唇色微白,顯然是出了什么事,還是她不知道的事。
她曾在大獄干過什么?
平等王和夫人站在帝府門口,遠遠的瞧見伏羲抱著洛神回來,覓果眼中閃過一抹不快。
“夫君,他們怎么又把那女人帶回來了?”
平等王眉宇微凝,沒有開口,以伏羲的性子,斷不會前后態度差別這般大。
還有大帝,似在隱瞞什么。
“大帝,靜息和漫歸呢?”
看著伏羲將洛神送到客房,大帝剛進大廳,聽到平等王的問話,還未等他回答,手機響了。
靜息帶著人,先回了五殿。
看到這條消息,大帝瞬間捏緊手機,過了許久緩緩松開。
“回五殿了。”
一路上,漫歸一語不發,時不時看向右手手心。
那道黑霧若有似無,卻又真實存在。
抵達宿舍門口,范無咎拉著喝了整整一夜的謝必安回來,看到大王和大人,打了聲招呼。
結果,大人一句話不說的,直接上了樓。
“大王,大人怎么了?您是不是又作死了?”
謝必安仗著喝醉酒,開始胡言亂語。
靜息本就急的不行,轉身朝他的眼眶揍了一拳,緊跟上樓。
徒留謝必安捂著左眼,蹲在一樓樓梯口直喊疼。
范無咎見此,笑罵一句,活該。
漫歸回到寢殿,將大門反鎖,坐在沙發上,仔細回想著在大獄的事。
只是每每到了洛神看向她的時候,記憶就像鏈條似的斷開。
靜息得知大門上鎖,不停拍著,“漫歸,不要鎖門,你先把門打開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