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對面的靜息,聽到孟無憂用拐這個字,嘴角忍不住抽搐,倒也不曾反駁。
她說的沒錯,漫歸就是他連騙帶哄拐到手的。
不過,現在甭管他用的什么手段,反正人是他的。
漫歸俯身摸了摸她的頭,從懷里拿出一張紅包遞過去。
“新年第一天,可不能哭。”
看著眼前的紅包,孟無憂抽抽泣泣的道了聲謝,收進隨身帶著的小包包里,隨后扭頭看向大王。
沒說話,意思卻擺在那兒,大人都給了,大王的呢?
靜息見她眨巴眨巴眼睛,心虛的錯開目光。
“漫歸,我們吃飯吧。”
紅包,他給忘了。
再說去年的時候,孟無憂也沒新年第一天來給他拜年,紅包這種事自然不會記得。
孟無憂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,隨后又一只紅包落入眼簾。
她抬頭看著漫歸大人,十分不解,“大人不是給過了嗎?”
“這是大王的,他放在我這兒。”
孟無憂哦了一聲,十分狐疑的接下,對已經坐下吃飯的大王十分不情愿的道了聲謝。
既然大清早的來五殿拜年,漫歸自然要帶著她一同吃飯。
早餐很簡單,一杯牛奶,兩片吐司,外加兩份煎蛋,和平時吃的差不多,就是一份煎蛋變成了兩份。
靜息將自己的那一份煎蛋給了漫歸。
孟無憂黏著大人,跟她坐一起,看了看對面的大王,想到一路聽來的消息,十分耿直的開口。
“大王,聽說你不行。”
話音剛落,成功的讓靜息嗆了口牛奶,差點噴出來。
他猛地抬頭看向孟無憂,有些氣急敗壞,“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?誰告訴你的?”
他不行?
他怎么可能不行?
他身體好得很!
“什么不行?”
漫歸聽著,不太明白無憂的話,這句話似乎沒有說完。
孟無憂被大王吼了一句,抱住大人的手委屈的搖頭。
她也不太明白,不過說了一句,大王為什么要吼她?
“大人,我說錯話了嗎?”
漫歸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,扭頭看到對面氣的臉色通紅的人,忍不住維護一句。
“無憂不過說了句從旁處聽來的話,大王怎會這般生氣?”
她們是不知道那句不行,到底是何含義,可靜息知道。
這件事,事關關他的尊嚴。
可是漫歸這么一問,他又怎說得出口。
“孟無憂,你是聽誰說的?”
他非得將那人抓起來狠狠地抽一頓不可。
她抬頭看向身邊的大人,挪近了些,聲音小小的,“從我來的路上,一路聽過來的。”
靜息瞬間睜大雙眸,抬頭看向四周,只見所有吃早飯的鬼卒紛紛低下了頭。
如此,他倒是明白,方才他們看自己時異樣的眼光。
敢情是這個原因。
靜息想想都好生氣,不行,他得給自己證明才行。
特意放大音量,“我告訴你,本王身體很好,非常好,根本不存在不行這個問題!”
這句話是看著無憂,對食堂內其他鬼卒說。
結果下一秒,就被漫歸打臉,“您昨日才出了事,今日還是去復查一下為好。”
身體好不好,得醫生看過之后才知道。
鬼卒們聽著大人明晃晃打大王的臉,一個兩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這下,靜息不是生氣,而是委屈。
漫歸竟然不幫著他說話!
氣的他又讓食堂煎了兩個蛋,他自己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