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層甜口的點心,被他快速解決,平等王見此,渾身上下充滿了自豪感。
他的手藝,還是很不錯的。
等離曄吃完,他將最上面一層酸點心放了回去,蓋好蓋子,也不急著離開。
“你現在倒是比去年好了不少。”去年,整個人被瘴氣吞噬,臉都變了,如今倒是隱約能看出從前的模樣。
“從前不覺得,如今這么一看,你跟五殿的那位判官長得倒是極像。”
離曄猛地抬頭,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,“你是來套我話的。”
平等王搖了搖頭,“作為朋友,我想讓你早日投胎。”
離曄聞言笑了,在十八獄底層放肆大笑,笑聲中透著幾許悲涼。
“你還真是天真,我還能投胎嗎?”
別說做人,就是轉世成為一條狗,都不可能。
“是啊,我是天真,那你呢?執念太重,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執念,到底是什么?”
他拎著食盒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人。
其實從離曄近期的動作,他就已經看了出來。
“你的執念,是漫歸。”
離曄依舊抱著自己坐著,無論他說什么,都不在開口。
平等王也不逼他,不愿說便罷了,他的好奇心也沒那么重。
“今日我就先走了,下次過年,我們再見。”
他轉身離開十八獄底層,關上石門,看著石門上的大王封印,伸手再添上一道。
平等王走后,離曄抬頭看著暗無天日的底層,悲愴的笑出聲。
他的執念,他的兮兒。
“你的兮兒,已經是閻王的人。”
瘴氣中隱隱帶著絲霧,他抬頭,眼底滿是鄙夷。
“他們說我不正常,你就真的以為我不正常嗎?我是恨閻王,可他現在能保護兮兒,你想拿我當槍使,做夢去吧。”
他愛護兮兒,若是能相認自然再好不過,若是不能,他更希望有人能保護她。
“這些天,我一直在想,你三翻四次的對付兮兒,究竟想做什么?后來我想明白了,你是想要兮兒體內的女媧神力,對不對?”
黑霧聞言,突然激動起來,“你想錯了,我從來沒有覬覦過女媧神力。”
“所以你是想讓我母親借兮兒的身體復活?”
離曄緊接著一句,讓黑霧頓時語塞。
過了許久,黑霧的聲音似有些癲狂,“我讓女媧復活有錯嗎?她若是復活了,你也能再見到自己的母親,她活著,這世間萬物才能有個因果!”
離曄冷聲嗤笑,“復活?你復活的真的是女媧嗎?那恐怕是你操縱世間的傀儡吧?”
想讓兮兒受這種痛苦,他休想!
母親費力保下的人,豈容他破壞。
“隨你怎么想,等女媧真正復活的那一天,你就知道了。”
黑霧說完轉瞬消失,十八獄底層就只剩瘴氣橫行。
離曄死死攥緊拳頭,他不能再失去親人。
所以兮兒,一定要好好的。
漫歸在靜息懷里緩了許久,心情總算是平靜下來,精神卻一直不太好。
珀耳避開其他人溜回酒店,看著緊閉的房門敲了兩聲。
靜息以為是塔耳,打開門瞧見是她,立刻往后退,差一點點,他又要犯紅疹了。
“閻王是在躲著我嗎?”
她上前兩步,靜息又往后退了兩步,直到退至窗邊停下,趕緊伸手制止她的動作。
“你別靠近我。”
漫歸知道他有過敏癥狀,下床擋住珀耳。
“我家大王身體不適,您還是不要靠近,比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