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宴直到半夜結束,后半場的氣氛還算不錯。
只是靜息不能喝酒,自作主張的喝了兩杯之后,直接趴在桌上睡了過去。
漫歸也喝了不少酒,趁大王睡著,走到宴會廳外的陽臺上吹風。
目光所至,九殿十八獄。
她真的很想去見一見,好不容易想起來的哥哥。
若是真的去見了,她又能為他做些什么?
她根本不能將他帶離十八獄。
蚩尤時刻注意著漫歸的舉動,見她走到陽臺站了許久,放下酒杯走過去。
“這次見到你,倒是和從前不一樣了。”
從前清冷不易靠近,如今卻能和鬼卒打成一片。
見她不說話,蚩尤也不惱,繼續自言自語,“你好像有心事。”
宴會途中他就發現了,無數次走神,也許她本不愿來參加閻王的生日宴。
漫歸握緊欄桿,收回看向遠處的視線,“戰神到底想說什么?”
他走近兩步,試探的握住欄桿上的手,“我不比閻王差。”
漫歸低頭看了眼手背,快速抽回,“戰神還請自重,漫歸讀書少,可也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。”
不管她是誰,來自何處,有一點很明確。
她現在是閻王的女朋友。
蚩尤的臉頓時一片蒼白,“你對他倒是忠誠,那他對你呢?據我所知,閻王對你不會產生過敏癥狀,你又如何能保證,他對你便是真心的。”
他不信閻王是真的喜歡她。
漫歸不愿再和他多言,轉身準備進去。
在離開之前,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,說出的話,卻句句插在他心尖上。
“大王如何,不需要別人來評價,你說他對我并非真心,那你說這句話的時候,又是何居心。”
大王小毛病是多,而他,卻在自己面前,企圖擾亂她的思緒。
“您在這兒好好的吹一吹夜風,下官恕不奉陪。”
漫歸走后,謝必安不知從哪兒拐了出來,端著酒杯輕晃。
“這叫搬起石頭,砸自己的腳,您還是認輸吧。”
他們家大人,可不是那等好騙的人。
認輸?
蚩尤冷聲哼笑,“既未成婚,我為何要認輸?”
他是天界赫赫有名的戰神,相比地府五殿之主,他哪樣不如閻王。
閻王都能讓她敞開心扉,他又為何不能?
謝必安聞言眉頭一皺,看來這位戰神,是鐵了心的要搶走大人。
作為從一而終的助攻,他又怎會允許這種事發生。
“那我們拭目以待,到時候,戰神輸了可別哭鼻子。”
他們家大王,可并非表面那般純良,有一點蚩尤說的沒錯,大王現在的樣子,都是做給大人看的。
表現出來的仁慈,也是因為大人。
真正的閻王,若不是之前犯過錯,現在的地位,恐怕王母見了都要俯身行禮,又何況他一介小小的戰神。
再者,地府的妖鬼安于享樂,卻也并未是紙糊的。
想將大人搶走,別說是大王,也得看看他們地府同不同意。
酒過三巡,差不多該散場了。
漫歸等到散場,叫醒大王。
等靜息睜開眼,看到眼前的人之后,徹底清醒過來。
“漫歸,你終于來了。”
即便清醒了,仍然會撒嬌。
漫歸低頭看向搖著自己袖子,生怕自己不理他的大王,無奈嘆了口氣。
“宴會已經散了,還有幾個小時,天都快亮了。”
上午,還有審判任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