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閣樓院子里的漫歸,聽到狻猊的哀嚎,放下手中的茶盞,剛準備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。
只見大王匆匆跑了進來,拿著她的茶杯,猛地灌了一口涼茶,喘勻氣息后,開始吐槽。
“你說大帝是不是瘋了,對我甩出三把刀?”
三把,一刀比一刀大,他嚴重懷疑大帝想將他滅口。
漫歸聽他絮叨,揪著衣袖,神色有些不太自然。
等喝完茶,靜息將人拉進懷里,看到她脖頸上還未消下去的吻痕,將自己的脖子湊了過去。
“你咬的太輕,我脖子上的咬痕都沒了,你快給我再咬一個。”
面對大王輕佻的舉動,漫歸紅了耳朵,趕緊抵住他湊上前的動作。
“大王,這是在院子里。”
閣樓外還有鬼仆,他怎能這么肆無忌憚?
靜息摟住她的腰,輕輕地在她唇角咬了一下。
“也就是說,進屋就可以,對嗎?”
他趕緊抱著人轉身,還沒進屋,院外就傳來了大帝的聲音。
靜息條件反射的放下人,順帶給她整理衣擺,生怕被大帝抓個正著。
事實上,他想多了。
大帝并非來逮靜息,而是避難。
誰讓剛才靜息那么一躲,砍骨刀正好削掉了狻猊最寶貝的那一撮頭發。
此刻,狻猊正到處找他算賬呢!
“閨女,你可得幫幫爹,爹也不是故意的,那還不是因為……”
大帝說到一半兒,看到她身后的靜息,咯吱咯吱的磨著牙,“還不是因為他!”
大帝氣呼呼的指著靜息,差點將最重要的事給忘了,趕緊將閨女拉到身邊,看靜息就像看著仇人似的。
“靜息,我閨女的清白都毀你手上了,說說吧,想去哪個地獄待著,要不,十八獄吧!”
他一定讓平等王“好好”關照靜息,要是出來的時候還有人樣,他將平等王也送進十八獄里去。
靜息這會總算明白他今天的舉動,敢情是看到了漫歸脖子上的吻痕,認為他和漫歸已經行了夫妻之禮。
“大帝你誤會了,我和漫歸可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也就親個嘴,他可什么都還沒干呢!
大帝扭頭看向自家閨女,他可不信這臭小子的話。
“閨女,你可不能和他一起來騙爹,要是肚子藏不住了怎么辦?”
靜息扶額腦袋有點暈,大帝的想象力,果然一流。
還沒結婚,漫歸怎么可能會懷孕,再說,也沒這么快好嗎?
聽著大帝的話,漫歸的臉唰的一下,從脖頸到臉頰,整個紅透。
靜息難得硬氣一回,直接擋在漫歸面前,接受大帝暴風式洗禮。
撇開目光,無意間看到帶著滿身戾氣的狻猊,擋著漫歸開始往后退。
“大帝,我建議你現在,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的鬼身安全,比較重要。”
說完,拉著漫歸進屋,干脆利落的關門落鎖。
瞧他帶著人跑那么快,大帝升騰起一抹不安,緩緩回頭,看見了被他削掉一點點頭發的狻猊。
忍不住往后退,啪啪拍著房門,結果靜息死活就是不開。
狻猊可是最喜歡留一撮呆毛在頭上,現在那一撮被大帝不慎削去,他不生氣才怪。
“大帝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反正狻猊不可能打他,最多也就以牙還牙。
大帝絕望了,剛扭頭就看見狻猊拿著刀湊到眼前。
“大帝,我的頭發不見了,你賠給我。”
“頭發不都在嗎?”他瞧著全乎的很。
狻猊聞言,眼底閃著淚花,恨不得直接放聲大哭。
“最喜歡的那一撮,沒了!”
大帝的刀工是真的好,其他的頭發一根沒少,就只有中間彎彎的那一撮,正好被削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