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歸被他帶回帝府之后,就一直養在閣樓。
初來帝府的幾十年,活的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,過了很長一段時間,才稍微改變一些。
恰逢崔鈺來問他要人,他想著是時候讓這個孩子出去走走。
也想著靜息年紀大了,其余幾殿基本都成親,甚至有了孩子,而他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,這才將漫歸送到五殿。
結果不出他所料,漫歸開始慢慢好轉,情竇初開的對象,是靜息。
可是,他只要一想到漫歸跟靜息成親之后,就不在他身邊,心里總有些割舍不下。
靜息聞言哭笑不得,昨天那件事是他主動的嗎?
分明就是漫歸誘惑的他,撩人的小妖精,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,怎么可能把持得住。
“大帝放心,違法的事,我不會帶頭做,到時候必定三書六禮的來聘漫歸做我的妻子。”
說完,耳朵上的力道松了一些。
大帝不知第幾次送著漫歸離開,每次看到她走總是不舍,直到出租車消失在視野范圍內,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等他回頭,看見狻猊委屈的站在門口,轉身拍了拍他的腦袋。
“近日無事,本帝幫你將頭發長出來如何?”
狻猊一聽,頓時收起委屈的神色,傲嬌的輕哼一聲,轉身進去。
靜息接漫歸返回五殿時,已是深夜。
此時,寢殿內已被打掃干凈,就連書房地板上的血跡,也早被擦干。
她走進書房,仍能想起那日的情景,書桌上的書整整齊齊的擺放著,指尖拂過書名,垂眸揚起一抹苦笑。
終究是她,太自以為是。
回去洗完澡的靜息,偷摸溜進她的寢殿,看到她站在書桌旁發呆,從背后伸手將人抱住。
“我會讓平等王照拂他,只要他不惹事,就不會有事。”
漫歸選擇不去見那個人,他也知道一些原因。
見了,就想再見。
在她的記憶中,那是哥哥,漫歸心軟,又怎能放任自己的哥哥,待在十八獄底層受罪。
“哥哥,對我很好。”
漫歸閉著眼,身體微微顫抖,直到最后,他都是對自己最好的那一個。
“漫歸無須自責,若他真如你所說是個好哥哥,那他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,責怪你。”
話又說回來,若他真是個好哥哥,上一次,又為何對漫歸下狠手?
“已經很晚了,我們就寢吧。”
漫歸揉了揉發紅的眼睛,滿臉不解,“我們?”
剛問完,整個人直接被大王抱進內室,“是啊,我們,昨天我們不就這樣同床共寢的嗎?”
他說著,快速脫了鞋襪,掀開被子抱住她的腰。
“我有夢游癥,抱著你,我就不會出去了。”
他抱著人忍不住輕嘬兩下,然后又嘬了兩口,視線緩緩下移,看到脖子時,咽了口口水。
抱著人,就睡不著了。
過了許久,正當他準備下手的時候,平穩的呼吸聲傳來。
漫歸已窩在他懷里睡著。
第二天一大早,鐘馗打著哈欠從走廊經過,看到最里間漫歸大人的寢殿傳來嘎吱開門聲,扭頭看過去。
等他看到大王,眉頭往上一挑,趕緊逃走。
好像從前也出現過這種狀況,每當這個時候,他都是最慘的那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