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三人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,謝必安卻一清二楚。
也正因為清楚,他更想哭。
這還沒結婚就這樣,要是結了婚,大王不得天天壓榨他們。
不對,現在就已經開始壓榨了,自己逍遙快活,讓他們在這兒累死累活的工作。
加班兒工作也就算了,魏征還能忍受,可是今天中午,大王特意找到他,讓他安排提親的事。
能想象嗎?
工作之余,他還得給大王準備提親的事,最近還有鬼卒考試的事。
這一件件,干脆先讓他進醫院躺兩天得了。
三人本想去跟大帝倒倒苦水,結果大帝去了天界。
狻猊抓一把瓜子,倒上一壺蜂蜜水,翹著二郎腿聽他們訴苦。
說完之后,他能怎么辦?
是不讓大王提親成功?
還是阻撓鬼卒考試?
他一件都做不了,只能掏掏耳朵,安安靜靜繼續聽著。
此刻天界大牢內,玄女聽從王母吩咐來看蚩尤。
看到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戰神,變成如今這副樣子,總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當初中秋夜宴,我讓你去,就是個錯誤。”
蚩尤聽到這句話,有了一絲反應,“大錯已鑄,我甘愿受罰,如此,還有什么不滿意的?”
“我不明白,你不是那種沖動的人,你也知道漫歸在大帝和閻王心中的分量,可是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?你可知,你給漫歸喝的根本就不是忘情水,你差點害了她。”
大帝已經到了天界,目的就是來算賬。
蚩尤紅著眼,握緊拳頭,最后緩緩松開。
“玄女,你不會明白的,以后練兵的事就交給你了。”
他做錯事,就要承擔責任,他甘愿受罰。
“這不明白的事,可否讓本帝也聽一聽。”
玄女回頭,看到大帝和王母,連忙俯身行禮。
大帝揮了揮手,讓她退下,走到蚩尤面前,伸手放在他頭上。
“嘴硬沒關系,我有的是手段。”
玄女走出大牢,聽到蚩尤的慘叫,轉身要回去,卻被大帝身邊的騶虞擋住。
“大帝有令,不得任何人進入。”
聽著蚩尤痛苦的聲音,玄女死死咬住唇,卻不能硬闖。
大帝不指望,也沒時間聽蚩尤說,所以,他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方式,直接去窺視蚩尤的記憶。
半晌后收回手,語氣十分惡劣,“你也跟黑霧有接觸。”
從蚩尤的記憶中,他看到了黑袍人的面容,和靜息說的一模一樣。
是共工,臉上卻比共工多了一道疤。
“王母,再好好的查一查共工,這么多年,他是不是一直都待在共工府?”
還是說,有另一個共工的存在。
對于這件事,王母除了點頭,其他還能說什么。
大帝說完,扭頭看向面色蒼白的蚩尤,臉色微沉。
“我知道你喜歡漫歸,可是這次因為你的私欲,差點害了漫歸,你可知那團跟你交易的黑霧,其實是想借你的手,殺了漫歸。”
蚩尤瞬間抬頭看著大帝,滿眼不可置信。
“你就在這兒好好想想吧。”
大帝得知真相,離開大牢,扭頭看著緊跟其后的王母。
“還有一個人,你必須給我個說法。”
他朝騶虞看了一眼,隨后已被用過刑的洛神,直接被騶虞扔到地上。
“讓伏羲也過來瞧瞧吧。”
看看他這個女兒,犯下了多少事。
這次為了漫歸,他可不會心慈手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