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息站在商業街外,瞧著和季聰過分親密的玉釧,眼眸微壓。
一個器靈怎會對亡魂如此親近?就好像認識已久。
器靈怎會認識亡魂?還是剛死沒多久的亡魂。
除非,她根本不是器靈,或者她不是一開始就存在于玉釧中的器靈。
清靈見過阿暖,知道她是上次跟在仙女姐姐身邊的那個小娃娃,好聲好氣的,“你叫什么?”
阿暖抓著季聰的衣服,清靈問她名字,卻下意識看向季聰,只一眼垂下眼眸。
“玉釧,你叫我玉釧好了。”
聞言,清靈喊了兩聲,彎腰揉亂她的頭發,一頭亂糟糟的頭發,和季聰一樣。
靜息沒有跟太久,見她只是跟著兩人一起玩兒,拎著食盒轉身離開。
剛走到宿舍門口,就看見了醉成一灘爛泥的謝必安,倒在宿舍外的角落里,范無咎怎么拉都拉不起來。
瞧見大王走來,范無咎拉到一半,立刻松了手。
“他這是又喝醉了?”
范無咎回頭看一眼,連連點頭。
見此,靜息長哦一聲,面帶笑意盯著醉暈過去的人。
“醉了好,甚好。”
范無咎聽大王這陰陽怪氣兒的聲音,不禁往后挪了兩步,再看到大王臉上的笑,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總覺得大王看著老白算計著什么。
可是撂下這句話之后,大王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宿舍。
留下滿頭霧水的范無咎風中凌亂,想半天都沒想明白大王剛才是何意?
回到七樓,站在漫歸寢殿門前敲了兩聲,之前答應崔鈺的條件是不能偷摸溜進去,那他光明正大的進去,也不算違反約定。
過了許久,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,他揚著笑意抬起手中的食盒,“食堂廢了些功夫,等久了吧。”
漫歸搖了搖頭,側身讓開。
打開食盒,水蒸氣鋪滿整個蓋子上,結了厚厚的水霧,一看就是很早拿到手,卻在手里停留很久沒有打開。
漫歸即便看見了,也沒有開口戳穿。
“方才我回來的時候瞧見你那小器靈跑了出去,你可知道?”許是吃著飯太過安靜,靜息輕咳兩聲開口問。
他瞧著那小器靈除了漫歸之外,格外喜歡黏著季聰。
漫歸手中的筷子停滯一瞬,隨后點了點頭。
見她知道這件事,想來是得了她的允許,才出去的。
“我瞧著,她跟那個季聰倒是挺合得來的,還叫他哥哥。”
這小家伙對自己都沒那么好,之前還明目張膽的搶走他送給漫歸的零食,如今卻對一個亡魂示好。
真是想想都不甘心,他還比不過一個亡魂嗎?
漫歸想起早上送季聰進考試院,離開的時候,玉釧主動去親近他。
如今又聽她叫季聰哥哥,難道她和季聰之前有淵源?
靜息正堵著氣,又見她走神,剝著蝦塞進自己嘴里,語氣很酸。
“那個季聰,命可真好,既得了崔鈺賞識,又被你照拂,如今連個器靈都喜歡他。”
這家伙現在簡直到達了人生巔峰。
“大約,他沒什么壞心眼。”心思純善,總有好報。
剝著蝦的手微頓,眼眸微垂,很不開心,“漫歸的意思,是我有壞心眼咯?”
說著季聰,見大王又給自己貼標簽,她抱著碗無奈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