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農摸了摸鼻子撇開目光,梗著脖子,粗聲粗氣,“我猜的。”
這種蹩腳的借口,謝必安又豈會相信,如果手中沒有原圖,他怎會復制出來。
“你說是不說!”
跟來的范無咎眼見老白發飆,趕緊上前分開二人,扭頭看向神農,“你就說實話吧,這究竟是從哪兒得來的。”
青凜劍只承載于古書中,劍身早已不知去向,那本記載青凜劍的古書也早已失傳,他怎能做出一模一樣的?
“要是不說,老白真跟你急。”
神農看他們一個個的,眼底滿是掙扎,最后嘆了好長的一口氣。
“好吧,跟你們說實話,這把劍不是我做的。”
他捂著脖子坐下,喝口水潤潤嗓子,“三天前,我到實驗室的時候,就發現這把劍懸在了這兒,瞧著……”挺好看的。
“是誰!誰進過實驗室!”
謝必安甚是激動,眼眶都紅了,這不是神農所鑄,那就是有人故意將這把劍放在這兒。
沒準兒,這就是青凜劍。
可是青凜劍明明已經消失,怎么可能重現世間。
神農放下杯子,抬頭看向實驗室四角的攝像頭,“已經查過監控,是個身穿黑袍的人,看身形是……女人。”
他看不大真切,那人發現有監控,手一揮,攝像頭全部失靈。
等他抵達實驗室,就看見了那把劍。
謝必安踉蹌著上前,抬頭看著眼前的青凜劍,有些失神。
看到他的反應,神農甚是狐疑,謝必安和青凜劍有什么聯系?
扯了扯范無咎的袖子,將他拉出去,“范老弟,老謝也太激動了吧?”
范無咎瞧他一臉八卦的,就知道他想問什么,扭頭看了眼站在青凜劍前的人,“青凜劍,是老白恩人的佩劍。”
恩人?
神農倒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,滿臉寫著不信,“范老弟,你可別拿我尋開心,這怎么可能呢?”
老謝還需要別人救?
他要是認真起來,比不上大王,其余幾殿大王沒準兒都不是他的對手。
“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?”
小時候的老白長相綿軟,時常因為長得太過柔弱被其他小鬼欺負,哪次不是他擋在前頭。
“謝必安可真沒用,居然還要比他小的無咎保護,他就是個娘娘腔。”
愛哭包,膽小鬼……
謝必安生的唇紅齒白,就因為這個原因,時常被別的鬼笑話,扣在他身上的綽號更是越來越多。
可他本身并不柔弱,打不過那些小鬼就來陰的,招馬蜂,椅子上涂膠水,在運動服上放蟲子,什么都敢做。
正因為他做的這些惡作劇,后來,惹來眾怒,聯手給他設了個局,讓他跌進扁鵲竹屋外的那座懸崖下。
那座懸崖是無名崖,跳下去就連鬼都會被吞噬,大人更是多次告誡讓他們遠離那座懸崖。
沒想到,謝必安還是跳進了他們的陷阱中,掉了下去。
等他趕到無名崖,正好看到謝必安被他們推下去的瞬間,當時真傻,想也不想就跟著跳了,一點沒考慮爸媽知道會有多傷心。
死死抓著懸崖藤蔓的謝必安看到他也跟著跳下來,氣的大罵。
要是他一個人沒準兒還能想辦法上去,偏偏自己也跟著跳了下來,那根藤蔓根本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。
沒錯,他當時可能真的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