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片刻,漫歸的傷勢已有所好轉,神力看著恢復如初的人,微瞇金眸,隨后仰天大笑。
她就說那人怎會輕易讓漫歸好轉,原來如此。
“漫歸,終究我才是贏家。”
白衣看著漫歸逐漸恢復的傷勢,氣的破口大罵,“你眼瞎嗎?漫歸的傷都快好了。”
到了這個時候,還說自己是贏家,她怕是還沒被打醒。
漫歸握著劍緩緩起身,在她起身的瞬間,心臟咚的一聲發出震顫,疼的讓她只能暫時松開劍柄。
不對勁,這個傷勢恢復的太快了。
華佗和孫思邈守在漫歸身邊正說著話,看到突然闖入的大王,微怔片刻,隨即讓開擋住的床榻。
漫歸的身體確實在恢復,而且恢復的速度極快,在靜息上前時,她的傷口幾乎只剩一些皮肉創傷。
看著榻上唇色蒼白的人,眼底滿是愧疚,不該讓她一個人行動的。
傷口恢復后,漫歸緩緩睜開雙眸,扭頭看著床邊的人,過了許久才開口。
“大王。”
靜息見她醒來,輕輕握住她的手,不敢用力。
“漫歸醒了,你們再給她看看。”
聞言,華佗立刻上前。
離曄回到客房,看到跟著他的狻猊又是兩聲咳嗽。
進了屋,狻猊雙手抱臂,一臉的不悅。
方才,他跟在離曄去閣樓,親眼看著他從懷里掏出錦盒。
離曄暈倒后臨時被搬到客房,按理說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,他的錦盒又是從何而來?
察覺到狻猊打在身上的視線,離曄卻不為所動,咳了兩聲,坐下倒了杯溫水。
房間內一陣靜默,正當狻猊準備開口,扁鵲喘著粗氣匆匆趕來。
看著屋內相距較遠的兩人,拖著步伐疾步進入屋內,先給自己倒了杯水,一飲而盡。
“方才的問診,還沒看完。”
狻猊猛的皺起眉頭,將扁鵲拉到一旁,“你是老糊涂了嗎?問診看到一半就跑。”
這要是讓漫歸知道,還不得……不對,漫歸好像從沒生過氣。
扁鵲聞言只想白他兩眼,果然不能跟腦子一根筋的解釋,連他臨時找的理由都沒看出來。
“這里有我,你去閣樓看看。”
趕緊走,別在這兒礙眼。
狻猊這回聽出來了,他這是趕自己走,摸了摸鼻子,回頭看了眼云淡風輕的離曄,扭頭離開。
他走以后,扁鵲也不忙著問診,反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。
摘了心臟的鬼神,不可能毫發無損,如今瞧離曄的面色,氣息雖不穩倒也沒什么大礙。
那顆制成丹藥的心臟,怕是別人的。
他不說話,離曄放下涼透的茶倒先開了口,“我知道你想問什么?無非是那枚丹藥的來源。”
既然他先開口提起這事,扁鵲便等著他的答案。
“那枚丹藥是我一個朋友的,您完全不用擔心來路問題。”
本就是他的心臟,給了兮兒又何妨?
這些人也太會刨根問底了。
一句話既沒說到要點,又堵了讓他繼續問下去的心。
扁鵲一口茶咽也不是,不咽也不是,到最后只能咽下去。
問是問不出了。
他放下茶杯,打開藥箱,“我再給你檢查檢查身體。”
既然說了,必然要做。
此時,華佗和孫思邈又給漫歸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。
她的傷勢確實在復原,目前還看不出有哪里不對勁。